姜舒晴和姜父这一等就等到了近午时,侯爷都从宫中上完朝归府。
侯夫人这才穿戴华美地带着女眷们被一众奴仆拥着走过来,未入门便轻笑着:“让炳荣兄弟和晴儿久等了,前儿个我害了风寒,到现在还没养好,是我身边不懂事的老奴应下门房,却又怕扰了我作息,一直等我洗漱罢用了饭才。
气得我罚她在院子里跪着了,这起子老货惯会自作主张。炳荣兄弟和晴儿不远万里来京,哪能受如础慢,若传出去,知道的人会咱亲戚关系近不计较此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门楣太高,看不得门户的族人呢。”
那嘴巴里的话秃噜秃噜完,姜舒晴脑袋转了转才消化掉,真是怠慢了人还得捞个好名声,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可他们偏偏在此话后挑不得礼。
姜家父女俩站起身,跟侯府女眷们见礼。
“咱都是不出五服的近亲,无需客套。侯爷刚刚下朝,待他换了衣服便同兄弟话。我们府里的子们早早就去国子学念书了,得下半晌才能回来。倒是我们这群女人们闲着无事来跟你们会话,咱是近亲,便没那些女人不见外男的规矩了。”
满屋子里都是女人,姜父只有称是的份。
侯夫人笑着又让人换了上好的茶水,端上厨房新作的糕点。侯爷换了身常服,带着俩弟弟,大步迈入厅子。
“炳荣,”他上前拍拍姜父的肩膀,抚摸长须点头,“瘦了,精神了!”
对于侯爷,姜父还是满怀感激与敬畏地行了个半礼,姜舒晴也随着低头行礼。
“快坐下,你们昨儿个进京的?怎么没来府里歇着?一年多没见,怎么还同我们生分了?”侯爷喝了茶,缓缓地问道。
“回侯爷的话,我们爷俩是前儿个来的,在码头耽搁一日,昨在新买的宅子里梳洗一番,今日才敢上门拜访。”
这话听得众人一愣,侯夫人免不得开口问道:“新买了宅子?你们爷俩这是要在京都长住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跟周围的夫人和姐又是掩着唇一阵轻笑。
侯爷也是不大赞同地:“如今距离地龙翻身已经过去一年余,瘟疫也被彻底压制下去,族地的事情本侯还想劳烦炳荣呢。”
姜父恭敬地起身抱拳无奈地:“还不是我这个不孝女儿,她同夫君和离立了女户,什么都要接着我来京享福。我倒不是图她那点孝顺,就是怕她一个妇人在京都被人哄骗去,不放心跟着。
姜家辈里能人辈出,各个都能顶淋的差事,将族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弟便不能厚着脸皮再占着这么个好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