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面色难得波动了下,皱皱眉头,仍简单明了道:“讲你的话。”
清欢勉勉强强反应过来,捋捋略有些杂乱的衣袂,正色道:“今日父亲与妾身提起身世得知将军似乎早就知道些......妾身斗胆一问,您可具体知道些什么?”语毕,怯怯的抬眼略观察沈逸舟的反应。
沈逸舟倒也没有过多惊讶,桀骜的双眼缓缓闭上:“想知道些什么?”
对方似乎没有多的情绪,清欢便也松了口气追问:“将军怎知我不是邵家人?既不是邵家人,父母亲又或是谁?将军关于我的身世知道多少,从何而知?”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滚出来。
“本将军身边曾有一将能力不凡,临走时留下话,关于你。”沈逸舟攥攥手里的折扇,简单的说着。
“关于我?关于我什么?”这边清欢语气徒然增强了些,急急的询问。能被将军用“能力不凡”来评判,想必不是鼠辈。
“应是妹妹。”语气平静如水,没有半点情绪。
“妹妹?谁的妹妹?他究竟是谁?他对将军可曾说过什么?他可有双亲,何方人士呢?”邵清欢越听越糊涂,心底的问号潮水般涌着。
“战场上为本将军而死,无名无姓,临死时将你托付于我。”
一句话将邵清欢堵得哑口无言,原来将军并不清楚。或许我只是普普通通无名无姓的逃难小孩,运气好遇上父亲,没心没肺的受着疼爱。远不知亲生哥哥在战场上浴血,临死还不忘心心念念着她。
这样想着,清欢的眼眶不觉又湿润起来,狭小的空间瞬间染上了熙熙忧伤。
常年习武的逸舟自然敏锐过人,即使闭着眼也捕捉到对面细微的抽泣声,一丝烦躁垄上心头,这女人今日是掉到泪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