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个地方,萧涟漪正坐在,马车里,蜉蝣坐在她的身边,因为她受了伤,楚策担心她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便在马车里面垫上了厚厚的虎皮褥子,很是松软,也基本感受不到什么颠簸,但是也因为有些太厚了,涟漪待在里面反而有些热到了,萧涟漪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再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蜉蝣,低着头,没看清楚的还以为她睡着了,她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能够看见她那撇着很高的嘴,看起来蜉蝣有些郁闷啊。
涟漪知道蜉蝣在郁闷什么,这个孩子自从她受伤之后,便一直是这一副表情,苦瓜似得,不管云逸怎么劝她都不听,启程的时候,本来让她骑着乌月的,蜉蝣却直接钻进了涟漪的马车不肯下来,云逸无奈只好自己颤巍巍的骑上乌月,生怕乌月会将自己摔下来,不过幸好涟漪提前给乌月打了招呼的,乌月至少在回到萧王府之前,是不会将云逸给摔下来的。
涟漪按着自己的伤口,因为伤在右肩处,右手暂时不能大动,她轻轻的按着自己的伤口,然后往蜉蝣的身边挪,慢慢的靠近蜉蝣,拦着蜉蝣苦瓜似的表情,笑了起来,宠溺似得眼光看着蜉蝣,轻轻的说:“瞧,谁把我家蜉蝣委屈到了,这是吃了黄连了吗,这般可怜兮兮的眼神,蜉蝣抬起脸看着涟漪,眼睛看了一眼涟漪,又低下了头她虽然说不出话,有时也没办法表达自己,但其实她也十分的责怪自己,这次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人,她甚至在想,如果伤得是自己就好了,当时主人手上的时候,身上的血都已经浸透了衣衫,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蜉蝣看着涟漪,眼睛肿带着满满的自责和伤心,涟漪看了这眼神简直是心疼极了,左手抬起来摸了摸蜉蝣没被面具遮住的左脸,眼神温柔,就像是再看自己的妹妹,疼爱般温柔的语气说着:“好了,别这模样看着我,我没事儿,我是有安排的,蜉蝣,现在同你说你可能会不懂,但是相信我,我自有自己的安排,好了,我受了那么多次的伤,你见我什么时候死过,行了别苦着一张脸,咱们这舟车劳顿的眼看着就要回家了,一会儿祖母瞧着可不得又要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蜉蝣还是嘟囔着嘴,但还是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涟漪的身边,过了一会,涟漪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云逸掀开了马车上的门帘,对着坐在里面的涟漪说:“郡主,过了这个驿站,咱们休息一下,喝些水,补充下体力,再过半日便要到了,您要下马车吗?”
涟漪想了想,肩膀虽然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疼,身子也有些发懒,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用,把药丸给我拿过来,我吃下去就行!”
“是!”
先前为了方便与回程的路途之上,云逸将所有的药的制成了药丸方便在路上服用,云逸见郡主答应了之后,便走向最后一个马车,那辆马车上坐着涟漪的一些暗卫负责守着涟漪带回去的东西,云逸在马车里找出自己给涟漪做的药,将药和水端给了涟漪,亲眼见涟漪服了药之后,收拾好了之后便退了出去,去给涟漪她们弄些吃的。
过了一会儿,不光是云逸来了,同时来的人还有楚策,楚策一来便掀开了涟漪的门帘,涟漪此时正在休憩,楚策一掀开,蜉蝣便本能的反应抽出剑,差一点就要碰到楚策的喉咙,幸亏在最后一刻蜉蝣停住了,倒也把楚策吓得不轻,但是楚策也是了解蜉蝣的,作为涟漪的护卫一直尽职尽责,而且他也知道蜉蝣的性格,所以也不会跟她计较,只是在蜉蝣收回剑了之后,免不了还是说上一两句。
“蜉蝣,下次可要看着人,这还是我,下次若是他人便没这么轻松了。”此时涟漪已经被惊醒而睁开了眼睛,楚策看着醒了的涟漪,他看了一眼蜉蝣,手抬起来微微的上下轻拍,示意她放松,又转向看着涟漪对着涟漪说:“涟漪,再过半日就要到了,我已经派人先行回去通报父皇,兴许一会儿就有侍卫出来接咱们,这一路上虽然颠簸,但还算是平安,你服了药,再休息会儿,等入了皇城就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放心,死不了,什么时候走!”涟漪闷哼一声,心里想着说,这点伤还死不了,现在的她只想快一点回去。
“等他们先吃些东西再走,补充些体力,等一等吧,你先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