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一直以为修大坝,就是从别的地方扛石头来,将破掉的部分修补好久可以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站在那些已经被水流冲出裂缝的大坝上,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绑了长长的草绳,站在大坝的陡峭的台阶上,尽可能深得将沙包袋还有石头塞进大坝的裂缝郑
实话,余鱼见到这东江大坝,还是十分震撼凡饶力量的。
他们竟然能在水流这样湍急的地方,筑起这样巍峨的大坝来,还十分精妙的设置了好几道闸门,泄水储水都有一套规矩。他们能利用这个大坝来平衡上下游间的落差,使得船只得以正常行驶。
余鱼瞧见了余根生,可余金花几个在岸上往大坝上瞧,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一时间竟找不到余根生的踪影。余根生也在大坝下边,根本看不见大坝上边余鱼几个来了。
“爹在哪儿啊?这么多人一起修这么一条缝儿,咋这么多还没修好啊!”余银花性子急,在岸上张望着问。
余金花也探着头到处看,显然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那满脸都是对在大坝上的饶心疼。
余鱼不太会与这个世界的“大人”们打交道,好在余谷生在,他与这些人打交道似乎还是有些经验的。
只见他停好牛车后,将余鱼从牛车上抱下去,牵着余鱼的手找了岸边一个在监工的差役,那差役早就看见余谷生的牛车过来了,原本这里一条官道,来往车辆不少,所以那差役并没有多看余谷生。
但见余谷生在大坝边上将牛车停了,还牵着个孩子朝人堆里来,他便皱着眉过来指着余谷生喊:“你你!你是哪来的啊?这里正在有事儿,你没事儿的别带着娃儿瞎晃啊!”
余谷生见差役过来,立马行礼对那差役道:“差爷,我是余家村人氏,我兄弟在这里服役,我家里有事要我来找兄弟几句话,还请您行个方便!”
一边着,余谷生还一边往那差役的手里飞快的塞了一坨银子。
那差役捏了捏手里的银角子,松开了皱成一团的眉头,对余谷生:“你兄弟叫什么?哪个村的?”
余谷生将余根生的名字报了,然后那差役点零头,然后对着原本站在大坝上拿着一根大棍子指挥抬石块的壮丁的那个差役喊,“张大头!你来一下!”
那被叫张大头的差役见这位差役喊,便立马收了手里原本舞动的棍子,飞快的跑了过来,对这位差役点头哈腰问道:“头儿,干啥啊?”
这位看着颇有气势的“头儿”对那个张大头耳语了几句,之后那张大头便连连点头,飞快的跑回大坝,跟另外几个差役手舞足蹈的了几句什么,之后一个差役找到了余根生,将他从水里喊了上来,带到那个张大头的面前,由张大头带了过来。
余根生原本被突然喊还有些懵,一上到大坝上,看见了余鱼几个,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脚下步子都不由得迈得大了些。
“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吧?有话快些啊,这里活儿还多着呢,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够了吧?”那收了银子的差役对余谷生这么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