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见老爹这样,想着赚钱这个理由是不动他了,于是脑中灵光一闪,换个法,“爹,我知道咱们是要瞒着这些东西更好,可是这不是已经被他们白家知道了这药的存在了么?而且哥哥还承认那药是咱家自己做的了,现在他们不知道是我做的,倒没什么事儿,若是万一他们再从哥哥那里下手,套话知道是我炼制的药,岂不是更可怕吗?”
余根生听了这话,表情一下就更凝重了。
余鱼见此立马接着:“现在咱们趁双方都高兴好好拟定文书,谈好条件,只一口咬定药方子是因为一份奇缘得来的,不能外传,也不便外传,他们肯定也不会猜到我的头上来的。况且哥哥能将这事儿透给白家,准是同意这桩生意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哪里能大意到叫白家公子发现他藏着的东西呢?再了,我辛苦与老爷爷学一场本事,也是为了救济世饶,这药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不叫世人用上,岂不是浪费了神仙老爷爷的一番心意吗?”
果然,这样完,余根生虽还是十分勉强,但好歹点了头。
不过,余根生虽点头同意了,却不答应立马签订合同文书,直要等余玉放假回来再商议这些,这回白少东家可以拿止血的药粉和阵痛的药膏去试着卖卖看,家里一共只有三份儿,没份儿两瓶,余根生十分不舍的拿了一份给白少东家带走。
白少东家这回又买了一株六十年的万须草,见余根生还愿意现在就拿出这样的好药给他去试卖,当即如获至宝,留下了五十两银子还了一通好话后,喜滋滋的回去了。
从杏林阁赚了银子余鱼是十分高心,不过她这份高兴,却因为白少东家带来的那个关于疫病的消息而迅速消减了下去。
如今已有练气二层修为的余鱼,自然是不怕凡俗间这些病的,不管是花还是什么鼠疫风寒,对余鱼来那都是无伤大雅的。
可一想到上回的花,就叫余玉差点去了半条命,余鱼就不免忧心。
凡人实在太过脆弱了,眼前的一切太平祥和,在病痛与灾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阮阳县那位张大人对洪灾之后的处理还是十分到位,大坝修好后,余家村来了四五拨差役了,有来检查村民饮水来源的,有来宣讲要大家喝水都要烧开,不可贪凉喝生水的,还有好些大夫和医女来送了两回防止疫病的药,家家户户都樱
总之,在差役们勤快的探访下,原本卫生情况不算特别好的余家村,没有谁到处吐痰了,村里的茅房也都不再一下雨就漫着异味儿的黄水飘到大水沟里了,原本村里只有一口水井在村西头,现在在村中心祠堂附近也挖了一口新井,好些原本觉得井水远都喝河水的,也都开始用井水了。
阮阳县一直都是十分平安的。
没想到受灾最严重的的阮阳没事儿,东江下游分支的陵南县倒是出问题了。
当务之急,余鱼觉得她还是首先得去陵南县看看,找到有疫病的查查病情。
看过病例,余鱼才好对症下药。
当晚余鱼就趁家人睡着,骑着白往陵南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