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辈子,余鱼也没享受过被人伺候的滋味儿啊!
上辈子师父极度不喜欢那些呼奴唤婢的修士,所以即便宗门内好些师兄师姐都有奴仆使唤,唯独师父门下三个弟子,没有这个习惯。
余鱼自然拒绝了几个丫鬟的“伺候”,反正她的生活日用之物,都是余根生为了她来读书,特意备的,也是她昨日指挥了人按照往日的习惯归整的,一切事务尽可自己做好,根本用不上别人伺候。
洗漱好,简单吃了些丫鬟端来的早饭,看时间已到辰时了,余鱼就将书箱放在白的背上,牵着白一起去文思堂上课去了。
余鱼到时,文思堂还只有两个萝卜头被书童奴仆簇拥着到了。
俩豆丁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见到余鱼,虽好奇却并不惊讶,且都只是短短的打量了两眼余鱼以及余鱼身边的白,就错开了目光玩他们的去了。
余鱼猜白家应该早就与众人通知过自己要来读书的事儿,所以俩的虽对她的到来感到好奇,却没有惊讶,显然是被教导过的,没有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之后的一刻钟内,文思堂大厅之中十来张课桌,陆陆续续就被坐满了。
大部分人虽对余鱼感到好奇,但没有谁贸然上前来搭话,这倒是与余玉教的不一样。
余玉之前担心余鱼与白家的这些孩子闹矛盾,还特意与余鱼交代过,是有新来的人,大家难免会感到好奇,若是有人来搭话,只要不是恶意的挑衅,都要端正态度,客气一些,礼貌一些,所谓投桃报李,你对别人抱有善意,别人自然也就会回报你善意了。
余鱼之前还担心自己在一群孩子中会处不好,现在看来着实是多虑了,大家都踩着点来上课,起码在早上的时候,没谁有闲心来问东问西的。
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余鱼最怕这与人交往要费口舌的事情了,她就不擅长这些。
约莫辰时正刻先生就来了,原本来在叽叽喳喳的众人,瞬间都不话了。
余鱼知道这是要开始上课了,于是将书箱整理好,打发了白在文思堂的院子里玩,也一本正经的准备上课了。
白家家学的孩子挺多,包括余鱼正好十五个人,刚好五五排列,余鱼因是新来的,年纪又,于是白家就给安排到了右手边第一列的一个座位上。
上课的先生是个年近四十的先生,姓陈,上课的时候都是一脸和煦,看着倒是不像脾气大的。
余鱼来白家读书前就打听过他们这里都教些什么,白少东家白家家学教的东西不深,大都是教些简单的东西。因为白家能学经史文章的就白若千一个,其他人年纪太,还不到学这些的年纪,便没有延请教经史文章的先生。
上午基本都是学些“诗千百”之中的内容,只有两三个年纪大些的开始学四书了,但那几个都不和这群的在一处上课,老师也不一样。下午则是自己去学自己喜欢的课,有识药的、刺绣的、简单的算学、还有琴棋书画之类。
余鱼觉得白家这家学教的东西还真的挺丰富的了,但白少东家却觉得他们这都是闹着玩,不算什么。
待余鱼真正坐到文思堂来,才明白白少东家的闹着玩是什么意思了,这群来上课的都是些四至八岁的屁孩儿,最大的就一个女孩子,约莫与余银花一样的年纪。
且最让余鱼觉得惊讶的是,整个文思堂十五个上课的人里头,加上余鱼,也才三个姑娘家,其余全部都是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