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余鱼便见白少东家与余根生在着二流子、二马之类的,细细听来,才知道原来二流子也好二马也好,在背后利用他们的都是回春馆。
“这回春馆是京城回春堂的分店,回春堂与我杏林阁向来不睦,因着他们回春堂霸者京城的生意,我们杏林阁只好避其锋芒,在京城只开了一家店,大部分店都往各地州府县城这样的地方开,没想到回春堂竟撕咬着我们不肯罢休,改了个名字专门找有我们杏林阁的地方开店。
原本我们杏林阁与他们回春堂面子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这做生意也好开医馆也罢,大家都是凭本事发财,不曾将这些暗地里的较量放到明面儿上。然就上次我白家对陵南县疫情有大功后,他们回春馆便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寻衅。
原本我以为只是找我杏林阁晦气,没想到他们竟叫人摸到你家里来了,也是因为我这回抓住那二马,一下子太过急躁,使得回春馆竟不要脸面,将这争斗的事情搬到台面上来了。起来也是与我家做生意才连累了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了,余大哥!”白少东家言辞恳切,一脸的歉意。
余根生哪里能受人家这样的道歉?这生意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白家公正,在银钱上从来没叫自家吃过亏。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当初答应做生意开始,余根生便想过以后家里发达了,有人眼红该如何应对的事儿了。
“诶,话不能这么,这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又受益自然就有风险,何况那二流子只是来我家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叫我抓住了好一通打,想必以后这些心术不正的不敢随便上我余家的门来了。”余根生对白少东家道。
两人又了一些关于回春堂的事情,余鱼才知道,回春堂是齐家开的,就是齐先生的那个齐家。
齐家也是医药世家,他们家代代有人在太医院,还有人在别的地方为官,起来与白家的实力也是不相上下。
而白家,到白少东家这一代,因白老大夫从太医院告老还乡,年轻一辈儿的子弟能进太医院的唯有一个白少东家,偏这位是个不受拘束的,不愿意进京去。
像白老大夫几个儿子,最后只有白少东家一个人被白老大夫压着家里坐馆,其他几个不是走仕途就是在外头四处闯荡,没有愿意只单纯的做一个大夫的。
所以白家才会花大力气从旁支的孩子里选聪慧的来教导,就是不愿意白家这个医药传家的名头就此没落了去。
二人得正完回春堂还有齐家的事情,余鱼的茶煮好了,便提着茶壶进来,给余根生与白少东家添茶。
“好茶!这是什么茶?”白少东家喝了一口余鱼从北沟带回来的灵茶,立即抬头惊喜的望着余根生,询问到。
余根生只知道余鱼有神仙赐下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都是些药材之类,没见过有茶之类的东西,于是也好奇的跟着喝了一口茶。
这茶才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直冲灵盖,只觉得头脑都清明了几分。随即茶香在嘴里蔓延开,只觉得腹内这茶水所到之处,都暖洋洋的,通体畅快无比。
一口下去,似乎不够过瘾,余根生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感叹道:“是好茶啊!”
白少东家见余根生这样,分明也是第一回喝这个茶,于是更好奇了。
只是还不待他问话,余鱼便先开口了,“这是我与我爹在山里找来的野茶,今日还是第一回煮这个茶呢,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