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年之后,该认的药材基本也能认全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学凡俗间的医术,能让自己的本事有个出处就行了。
余鱼总结了一下自己在白家的处境后,心中便有了几个明确的打算。
首先就是多赚钱,叫家里过上富足的日子,不置办像白家这样大的家业,但也不能太家子气了,有钱不花,藏着掖着也不能生崽。待余玉考了功名,家里既有钱也有地位了,便不惧什么白家张家李家的了。
其次,就是改变以前富即安的思想。余鱼发现不管实在哪个世界,财富与地位总是挂钩的。
她从前的想法还是太局限了,总想着钱够用就行了,到白家来才发现,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起码人家白家能请得起厉害的大厨掌勺,吃的东西比香满楼还要精致美味,自家就不能有这么多讲究。
最后,以后想事情还是要全面一些,眼光也要放长远一些,人心总是比她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当初以为来白家读书,是白少东家自己开的口,为了还人情,那么自己来了,一应费用还自己付了,觉得与白家就是对等的,不欠白家什么了。
可这只是通过与白少东家与白若千的接触,来认定这件事情的,却没想过白家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比如白老夫人。
在白老妇人眼中,自家就是打蛇上棍,赖着来讨要好处的。
她觉得余家碰巧有那药,卖给白家已经得了利,救了白老大夫也是碰巧,即便不是碰巧,那也是应该的,所以自家还要求到白家来读书,那就是不识好歹,是打秋风。
想清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余鱼摸了摸白的脑袋,安心的睡下了。
今日想的事情太多,就不参悟了,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呢!
余鱼这边一歪到枕头上,就进入酣睡了起来,白老夫饶院子里却不太安静,不止白老大夫,还有白少东家、白若千几个都坐在一起,大半夜的,就听见白老夫人嘤嘤哭诉,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的。
为的也不是旁的事儿,就是因为白若千通过阿细的话,再询问了一番家里其他下人,知道白老夫人竟然对家里的下人余鱼是来打秋风的,甚至知道这个月余鱼的吃食与三等下人是一样的。
家里人多,有些阳奉阴违的白若千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竟是因为他那一向公平严肃的祖母造成的。
白若千自然不敢直接白老夫人什么,于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白老大夫,白老大夫是个急性子,他心里早已将余家缺成了救命恩人,尤其因着余家的那退烧药,让白家本已沉寂的名声再响亮了一次。
白老大夫哪里能忍受老妻这样的作为,当即就发了火。
骂白老夫人不知所谓,不知好歹,甚至还白老夫人忘恩负义。
当着儿孙的面这么话,白老夫缺即就觉得颜面尽失,干脆不管不鼓撒起泼来。
“是啊,我是不知所谓,你知所谓,你知恩图报。”白老夫人双眼含泪,但是倔强的瞪着白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