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接过药包,闻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头沾零放在舌头上尝了一下味儿,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也不是什么也别厉害的药,就是利用药物相冲相磕道理,搞了一包这样的粉子,多喝些水拉出来便没事儿了。老余头会疼成这样,一来与他你年老体虚有关,二来心里害怕,害怕的成分居多,才会觉得有那么疼。
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后,余鱼对老余头一点儿也不担心了,只交代老贺氏:“爷没啥事儿,你给他多喝点水,晚上上两趟茅房,明日别吃重油重盐的东西,后就好了。”
老贺氏有些不信,但见余鱼得笃定,余根生更是十分相信余鱼的话,见余鱼完,重复交代了一遍,连一句多的话都没有,便牵着余鱼作势要回去了。
没有办法,老贺氏也不敢撒泼胡闹,只得追上余根生再问:“那今日喝多少水合适啊?你爹腿脚不方便,一到冬日里就疼得走不动道儿你是知道的,这要上茅房,我一个人,一个人服侍不了啊,你今日能接了你爹到老宅去住吗?或是你带着余鱼到这边来住,这边也有屋子,东西都是现成的,收拾收拾就能住……”
老贺氏的声音,在余根生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中弱了下去,最后见余根生一点心软的意思也没有,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父女走了。
才走处院门,余鱼便听到老贺氏哽咽的哭声,与从前动不动就撒泼的嚎啕不一样,这哭声还真的听着有几分叫人伤心,压抑又悲痛的样子。
老贺氏一边压抑着在哭,一边耐着性子与老余头:“你这老头子,你让我喝了那药就是了,何必要抢,现下好了,咱们临老了病了痛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我这就去倒水给你喝,你趁早多上几趟茅房,免得黑了不方便。”
余鱼咽了一口气,若是她早点对身边的人好一些,别成想着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呢。
不过,有件事儿却叫余鱼十分好奇,怎么突然就有个游方道士来给老贺氏这些有的没的了?而且给的药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像是有仇,更像是恶作剧。
但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余鱼就抛开这个事情,只关注老余头的情况去了。
老余头毕竟老了,余鱼是得轻松,多喝水,多上几趟茅房就好了。
可就老余头如今这个样子,估计拉一人没事儿都要有事儿了。
于是余鱼从呆鹰岭灌了一葫芦灵泉水交给余根生,让余根生拿给老余头喝了,灵泉水中带灵气,呆鹰岭上的灵泉不过才用汇灵阵养了一年时间不到,自然比不上上辈子那些仙山洞府中汇聚了几千年几万年灵气的灵泉,但这泉水比普通井水肯定要有作用的。
起码也叫老余头少受些罪吧。
余根生虽然面上表现得毫不在意,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老余头的,平素下午他都要将牛牵到外头去放,喝些水,找片草丰富的地方将牛羊都放着,自己再去田地各处走一走瞧一瞧,见到那片藏有草有虫,就立马除草除虫。
今日因着老余头的事情,他一下午总是时不时往新宅的方向瞧,守在家里没有到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