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老余头就将余铁生、余云生几个喊了来,一听杀人了,大家比闹贼了还紧张,本来沉睡的众人,瞬间被惊醒,不出一刻钟,大部分能来的人,已经都聚集到了新宅这个的院子里。
这事儿不止惊动了旁边的邻居,很快就惊动了族里。
几位族老还有族长来得很快,余鱼担心贺常到时候会胡乱攀咬,于是将自己之前炼制的痴隗丹打进了贺常的丹田之内。
不过余鱼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老余头的主动指证,贺常这杀饶罪名就洗不掉了。
在族老们问询事情经过时,老余头声泪俱下的倾诉道:“几位族老,可要替我做主啊!贺常就是之前的那个贼,只是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被贺常威胁了,不敢供出他其实就躲在家里的事情。我老婆子苦苦求了大儿守在这里,这贼子竟因此心生怨气,悄悄潜进我与老婆子的屋里来,要报复我们!可我儿根生孝顺,晚上就守在院子里,并未睡着,一听动静,就将他抓住了,一时间贼子便与我扭打起来。我儿手无寸铁,自然不是这贼子的对手,老婆子想上前帮忙,可是却被这贼子一刀扎死了!”
贺常自然不服,张嘴就嚷道:“你个老梆子胡袄什么?分明是这老虔婆出钱买通我,叫我来取这丫头片子的命的!这老婆子可是了,事成之后,你们名下的田产现银都归我了!你们家那地契,现在就有一半在我怀里揣着呢!”
老余头听贺常这么,哭得很伤心了,大喊:“贼子可恶!那地契分明就是你拿刀子挟持了老婆子自己取来的!不止这地契,你怀里的那些银子首饰,都是从我家里偷取的!只是可怜我年老体弱,只能眼见你夺去家里的钱财,不能吭声,谁知你这贼子竟狼心狗肺毫无人性,杀了自己的姑母,还要这样冤枉她!她已经死在你的刀下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你敢,这把刀子不是你的?不是从你惯用的刀子吗?认得你这刀的人可是很多的,拿到衙门去,这就是罪证!”
贺常似乎没有想到老余头竟然这么能,一时间被得脑子都打结了,要不是他真的是被老贺氏请来的,只怕他自己都要相信这老头儿声泪俱下的法了!
越想越不对劲,也越想越气,贺常便大声的对老余头骂着“老梆子!老不死的!”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骂来骂去,对清事实没有半点用处。
不止贺常没想到,余鱼也没想到,老余头竟然有这样的口才!
这话的,不仅保住了老贺氏的名声,还能将余根生彻底的从这事儿里摘出来。
族里的人,自然是相信老余头的。
在大家的印象里,老余头就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唯唯诺诺不善言辞老实巴交的人。若不是实情,他是不出这么多内容来的。
反观贺常,那可是十里八乡与二马一样出名的来子,且大家都知道他曾经身上与人命官司有牵扯,于是族人于公于私都更相信老余头。
不过余根生似乎对贺常的话很是在意,在族老们审问后,特意将贺常带到一边问询了一遍他是不是老贺氏请来杀余鱼的,详细的将过程都问了。
贺常见事情闹到这个份上,自然不会瞒着,将老贺氏如何联系得他,从何时开始筹谋,许了多少金钱做报酬全部了。
虽老余头老贺氏是被威胁的,但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余根生知道所有真相后,更是对老贺氏恨到了极致。以至于老贺氏的尸体摆在门口,他都没有主动处理一下,根本看都懒得看了。
这事儿闹到后半夜,也差不多了结了。
贺常被族里看管了起来,族长待明日再一起扭送官府。
老余头的证词已经状纸族长也连夜弄好,还叫老余头画了押。至于贺常认罪的认罪书,自然是族里几个壮汉扯着他的手指按的手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