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金果儿留的那些,是为了给金果以后读书娶媳妇用的,若是在盖房子上花费太多了,以后读书、娶媳妇怎么办?
可若是金果儿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又怎么放心呢?
人在别饶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老余头不希望金果儿以后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希望他跟玉哥儿一样,聪明有气魄。
可像昨那样,孩子总是容易受委屈的,时候受够了委屈的老余头十分理解那种滋味儿,他实在不想金果儿以后因为没有爹娘,性子变得与他时候一样。
见老余头这幅样子,三太公不由得想多了,以为是余根生不愿意孝敬老余头并且不愿意照管金果儿兄妹,便扭头不太高心问余根生:“金果是你的侄子,与自己儿子没有差别了,将来你肯定是要照管他的,他又没爹没娘的,你莫非是想给他盖个房子打发了,以后就不管了吗?”
余根生哪里能生这样的念头,便连忙解释。
还是余玉一眼看出关键问题,无非就是村里人多地少了,宅基地划不开呗。
余根生的新宅当年是划了很大一块地的,因为是建在村子比较边缘的地方,余家一家子人也多,所以倒没人什么。
老宅那是从刘氏手里传下来的地重建的,也是一个大宅子,那算是祖宅了,刘氏那会儿孤儿寡母为了避免麻烦才会选择将房子建到村里边缘的,那时候村里人少许多,刘氏将屋子周围的地一并圈了,不是盖牛圈就是做藏,反正没人争抢,也就随她去了。
所以老余家两个宅子占地不少,如今余家人少了一半,还占这么大的地盘,少不得有些人就不高兴了。
尤其是像那些家里兄弟五六个,只能挤在一个宅子里住的,就更是不高兴了。
余玉看出问题所在,便拉着余根生到一边:“爹,我觉得爷爷想盖房子给金果儿,无非就是担心以后咱们万一对金果儿不好,他受了委屈,可除了咱们家,他连个容身的地儿都没樱但村里如今人多了,好些家里兄弟多的,因为划不到地盖房子,已经对咱们两个宅子都很大感到不满意了,若是想给金果儿重新划地盖房子,只怕不太可能。族里应该不会同意。”
余根生自然是看出族里的意思聊,只是他也十分为难,祖宅不能随便送人,他是长子,继承家族本来就是应该应分的,所以当初分家,得了祖宅,虽然破旧些,但是他也没闹了。
新宅好不容易拿回来了,再轻飘飘送出去,只怕他还没开这个口,就要被三个女儿的唾沫淹死了。
分家的时候,就因为他没有多争取一下,现在还总是被二女儿与女儿拿来嘴,连从来不怪她的大女儿,听两个的念多了,都开始他了。
若是这回他将新宅就这么送出去,不会不会给金果儿一种错误的暗示吧,就家里三个女儿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余玉看出余根生的意思,继续道“爹,咱们不如这样吧,将老宅的地分出两半来,一半给我,一半给金果儿,新宅是爹爹自己打拼出来的,自然不能随便让出去。老宅是祖宅,金果儿得一半,我是长孙也该得一半,祖宅咱们长房总是得要一半儿的,不然那是不孝顺。咱们就将老宅的地契重新改一改,老宅这么大,分一半给金果儿,也是顶够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