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忿忿道:“她们俩哪里是我的姐妹!分明是仇敌!不尽咒我死,还咒我的孩子死呢!我今日便要断了这么亲,以后叫她们再别登我余家的门!”
三太公与众人听了余根生这话,以为只是余根生在气头上,所以并不打算真的叫他们兄妹反目,所以还打算再劝解。
这时余玉来了,他恭敬的拜过众位族老后,才慢慢道:“众位太公、爷爷们,事情是这样的。大家也知道我家与白家在做生意,其实也不是别的生意,就是白家托了我家给他们杏林阁种药材。想必许多叔叔伯伯去过我家的都知道,我家院子里有一个围着的花坛,那花坛里种了许多草药,还有几棵树。……别的倒也算了,主要那草药实在珍贵,每一株都是百两起步,就算将我一家子卖了,也赔不起,白家若是问罪,我们可拿什么赔?三太公,族长爷爷,与白家签契书的时候,可是也有你们做粒保饶!”
余玉将事情原委转移到余菊花毁了院子里的草药上,余鱼不能进祠堂,在外头听着,心里给余玉比了个大拇指。
这样起来,便不是余根生因为事意气用事了,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就整个余家村来,谁家要是被自家亲戚一下毁了几百上千两银子,不想断亲的?何况不止银子的事儿,这事儿就等于得罪了白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身家性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断亲都是轻的,有的人在门外看着,觉得若是这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能当场杀人!
所以祠堂外头许多人议论纷纷,觉得余菊花与余梅花简直就是老贺氏的翻版,是搅家精,就该断亲。
余菊花与余梅花也傻眼了,她们听余玉只觉得那药草值钱罢了,却没想到这样值钱。
要是知道这么值钱,她们哪里还敢随便碰?怕不得见到先磕几个头!
封友才与唐良礼在祠堂外听着这些话,也都吓得脸色煞白,封友才甚至在想,若是余根生真与余梅花断了亲,他便立即回家休了余梅花!他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赔啊!
他俩十分想冲进余家祠堂求余根生帮他们,不要将这些告诉白家。
不过碍于祠堂的威严,他们到底不敢冲进去。
被余根生扭进祠堂的余菊花与余梅花,此时已经跪在地上求余根生了。
可余根生不为所动,他倒不是因为钱,他只是觉得那是余鱼的福气,若是叫余鱼身边的老神仙知道余鱼心翼翼带回来的仙草都被毁坏了,还不得怪罪余鱼吗?
若到时候老神仙不再庇护余鱼了,余鱼再多灾多难怎么办?
见余根生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余菊花转而求余玉,可余玉哪里会受她的拜,转身就避开了。
族老们自然是向着余根生的,这一年余根生跟白家做生意发了财,没少给村里出钱,村东头与村西头的路都是余根生捐了大钱才修上的,去年村里那口新井挖出来,也是余根生出了大力气的,还有村里好些人因为余根生仗义,被介绍到镇上干活的,虽是打短工,可是有白家的管家带着去的,他们这一年里打短工的工钱可从来没被克扣过。除了这些,还有好些人家没有牛,到农忙时节找余根生借牛的,余根生借牛可从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