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鹤相思一点面子也不给。
金永瑞收起笑容,目光轻视:“鹤姑娘,我敬你是医仙,不与你计较,这是我和霍家的事,你无权插手。”
鹤相思丝毫不退让:“你在此乱吠伤人,污蔑诽谤,逼害良家女子,我为何插手不得?”
“胡说!我何曾做过你说的这些事!”
鹤相思嗤笑:“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霍姑娘被辱?霍姑娘温柔娴静,大方得体,怎得配不上你们金家?你刚刚恶言相对,企图逼死霍姑娘,她不配活着?我看是你活到头了。”
金永瑞看了看围观的百姓,大笑出声:“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被刘平志掳走,清白还能有吗!一个连清白都没有的贱人怎能入我金家门楣!她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上!她……”
“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佐一脚踢飞倒地。
“一个是非不分,恶意伤人的狗,就该挨打。”
顾佐今日一身墨绿色直裰,脚踩黑靴,他甩下撩起的袍角,一举一动尽显霸气。
围观的百姓都后退了几步,敬畏而惧怕。
金永瑞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鹤相思朝他走了几步:“你知道是刘平志把她掳走,你为什么不去要人救人?”
金永瑞心虚地回避她的目光。
鹤相思神色冷淡,说的话却字字珠玑:“你自己胆小懦弱不敢去要人救人,刘平志被抓,你此刻的胆子倒大了起来,跑到这欺负一家老弱,你倒是威风的很。”
顾佐垂眸看他:“被掳去的女子都是受害者,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他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所有人听。
鹤相思走近他几步:“意外来临,她无法逃脱,她没有犯任何错,凭什么要受你的指责和辱骂?你又算什么东西这样对她?你怎么不把你刚刚的那副嘴脸用来对刘平志呢?”
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受到指责和辱骂?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被别人说三道四?这世上,总有不公平的事存在。
“欺软怕硬,品行恶劣,败絮其内,怎配良人!”顾佐这一句话点醒了霍兰心。
霍兰心从衣袖里掏出那枚玉佩,她面色苍白,步子有些不稳,如同风雨中的柳絮,一步、两步……走到金永瑞身前,她脸颊上都是泪痕,双目噙满了泪水:“今日之辱,永世难忘,金永瑞,你记住,是我霍兰心不要这桩婚姻,是我退婚不要你,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啪嗒”
玉佩掉在地上,碎了满地……
“心儿,我想娶你,我喜欢你。”
“心儿,这枚玉佩就是你我定情之物,结婚那天你戴着它嫁给我好不好?”
“心儿,我想赶紧把你娶回家,好好照顾你。”
“心儿,我不会变的,你相信我。”
“心儿……”
……
……
种种往事如潮水般涌现,又如流水般逝去,心里空空荡荡,只剩无限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