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审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各自散开回家。
蓝倾雪执意要带谢翊风去莲心家,好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这点小伤,没必要那么麻烦。”
“什么小伤,你手心都裂开了,里边也进了脏东西,不好好处理,万一伤口感染,手废了怎么办?!”
最终谢翊风没能拗过蓝倾雪,被她带去了莲心家。
到了蓝倾雪暂住的房间,她从行李包裹中取出金疮药,又找来了干净的软布和酒。
蓝倾雪不由分说的缓缓拉过谢翊风受伤的手,将他伤口周围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
谢翊风看着她轻柔的动作,“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蓝倾雪抬眼暼他,“我是个女孩子好吗?温柔点很奇怪吗?”
谢翊风故作惊讶,“你是个女孩子?!你要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这行事作风,世间多少男儿都望尘莫及。”
蓝倾雪听出戏谑意味,很是不服气,“那又如何?!谁说女子就一定要闭门不出,相夫教子?!花木兰、穆桂英这样保家卫国的巾帼英雄,不是更值得钦佩吗?!”
谢翊风不禁感慨:“你言谈举止真的不像个公主,倒像是江湖儿女,行止由心,不拘泥于世俗。”
听了这话,蓝倾雪脸上由阴转晴,欣然一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接着,她用酒冲干净谢翊风伤口中夹杂的藤条纤维,上好金疮药,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干净手帕要给他包扎。
看着那方浅蓝色蚕丝手帕,谢翊风手往后一抽,“会弄脏你手帕的。”
蓝倾雪固执的把他的手拉回来,“脏就脏呗,大不了送你了,我再买一条就是。东西哪有人重要。”随后认真的给他包扎好。
谢翊风细细端详了一下包扎好的手,心里竟有些暖暖的。
谢翊风走出房门的时候,蓝倾雪还不忘叮嘱一句:“这两天伤口先不要碰水。”
谢翊风报之一笑,“知道啦。”
房门外守候的赵杰坏笑,“少爷,感动了吧?”
谢翊风一脚踹到赵杰屁股上,“就你话多!”
次日江树伟行刑,江县令亲自监斩,几乎整个江家县的人都去围观了。
午时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江树伟身首异处。
群众掌声雷动,“好!叫你平日里欺男霸女!”“真是罪有应得!”“苍天有眼呐,江家县从此太平了!”
祸害已经解决,蓝倾雪、谢翊风、赵杰三人稍作逗留,数日之后就动身踏上新旅途。
过了江家县的地界碑,谢翊风不慌不忙的问:“倾雪,下一站去哪啊,今日可有卜卦?”
赵杰听出了自家少爷对公主称呼的改变,先是微微有点诧异,紧接着露出了老父亲一样慈祥欣慰的笑容:少爷终于开窍了。
蓝倾雪却没有察觉到变化,内心豪无波澜,“善易者不卜。上次出行前,连遇两宗凶案,心中实在困惑,这才请了一卦。”
“昨日我问过莲心姐,附近可有何景点。这才知道,那凝翠茶庄就在江家县东南五十里处。”
谢翊风略加思索,“凝翠茶庄,他家的茶叶可是天下第一,我没记错的话,皇室贡茶就出自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