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缺人,我报名了志愿者。”
钟离的这个答案让朝暮有些意外。
肃然起敬,甚至坐直了身体。
把注意力从窗外转移到眼前这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身上,突然觉得钟离形象从猪八戒变成老夫子一般光辉起来。
虽然还是一样的腿短,但是至少老夫子学识渊博有内涵。
“你父母能同意?”
“当然不同意。”钟离理所当然,想到什么,语气中带着笑音,“多亏封城严,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你呢?你父母知道你的情况吗?”钟离反问。
“当然不知道。”朝暮收敛悲伤,故意理直气壮,语气中颇为自得,“让你帮我从家里拿的东西就是为了在医院中伪装成在家的样子,给他们打了视频,现在还蒙在鼓里。”
“我现在就乖乖呆在家里,等十四天隔离期过了,就万事大吉啦。”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要克制和收敛情绪,朝暮清楚,所以她假装一切安好。
“一定会没事的。”
钟离这句话似乎是说给朝暮听的,但是朝暮知道,他也是在祝愿这个暂时千疮百孔的城市。
“哎,接下来漫漫时光,也不知道干什么。你呢,每天做完志愿者的工作后干些什么呢?”
朝暮絮絮叨叨,似乎说话就能缓解内心那种压抑和沉痛,就能暂时忘记这操蛋的疫情。
朝暮也不会因为钟离这番帮助误会钟离对自己有什么。
她很清楚,钟离的帮助,一是为本心如此,二是为同门情谊。
在陌生城市,特殊时期,他乡遇故知,患难见真情。
“看书,聊天,等待。”答案可以说非常钟离了,问啥答啥,毫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