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点点星光,早就不甘寂寞的在这黑夜的幕布下,闪烁着淡淡的星辉,让这平淡的夜色中也有了一点清冷的意味。
就如同此时在潇湘馆内同时看向星空的林黛玉一般。
“林姑娘,怎么还不休息的,是想家人了吗?”紫鹃只当是林姑娘又是思念那已经过世的家人了,在给林黛玉带披风披上的时候,关心的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只是紫鹃,你听说袭人的事情了吗?”林黛玉握着紫鹃的冰冷的小手,让她将手放入自己的披风里暖一暖才好。
“我不冷,姑娘,这天气很是舒服。”怕冰着了林姑娘,紫鹃回绝了后才慢慢说道:“袭人,只怕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如今怎么会是这样的。”
“宝姐姐,也是没有什么错?卧榻之外,岂容她人酣睡,这是她作为一个妻子最不可以忍受的地方,更何况当初在怡红院之时,人人都是唯袭人马首是瞻,就是一个晴雯跳脱一点,最后还不是……”黛玉心中不忍,只是内心可怜晴雯,也就不好提起她死的时候凄惨的模样。
“谁说不是的,姑娘,晴雯那丫头是一个暴炭,从来都是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个性,说她什么都可以,但是说她和宝二爷,那着实是无中生有。”紫鹃和晴雯都在贾母处当过差的。
最是知道她是一个肚子里藏不住事情的性格,倘若她和宝玉真的有私,只怕不用人告诉给王夫人听,就是她自己都嚷的整个贾府都知道的。
因而在知道王夫人撵走晴雯后,紫鹃还一个人叹息了好久。
现在听姑娘说起,才知道林姑娘也是不相信的。
就说道:“我以为姑娘是相信的。”
“我,”林黛玉笑了一声,说道:“若是我相信,那日也不会去祭奠她了,黄土垄中,卿何薄命,茜纱窗下,公子无缘。若是紫鹃你仔细听,还以为这说的就是我和宝玉。”
”姑娘,都过去了,如今宝二奶奶权势滔天,在这贾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姑娘又何必提起以前。”紫鹃就不乐意林姑娘想到之前的那些日子,虽然有的时候是甜的,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林姑娘围着宝二爷哭。
哪有如今活的畅意快乐。
“紫鹃,不管如何,那总是我当日的生活的,对不对,而且疼惜的是晴雯,叹惜的是袭人而已,她这苦心专营,只当是可以讨宝姐姐的好,谁知道根本不知道宝姐姐根本不理会。”林黛玉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情感上的认同,并不代表她认为宝姐姐做的对。
“姑娘,亏您还一口一个姐姐的,您忘记了她是如何对您的。”那燕窝不对劲的事情,林黛玉也是告诉紫鹃的,所以紫鹃才又更不服气了一些。
“你呀!”林黛玉笑着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紫鹃说道:“她毕竟是比我大,我不叫她姐姐,叫她什么的,这个时候就不要挑礼了,我们还是回去睡觉的好,不让等会儿又不知道我会错在什么地方?”
这撒娇的语气让紫鹃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只好是笑着说道:“走,我的姑娘,何必操这份心的,如今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有老太太给您顶着,再不济,我们还可以抬腿走人,也不沾染别人家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