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子给我拿来。”
产婆接过了大夫递过来的剪子,就在火苗上烤了一会儿,方才放到了手旁备用。
又试了试水温后,就同大夫点了点头说道:“我这里都准备好了的。”
“行,你们出去,这里就我和产婆两个人就好了,等会场面会很可怕,你们都是女子,要是看了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我们是腾不出手来照顾你们的。”
大夫对薛姨妈和几个站在屋里的丫头说道。
而此时,药力也是慢慢的显现了出来,香菱已经是从昏迷从慢慢的醒了过来,口里还发出了低低的呻吟的声音。
薛姨妈也知大夫说的不假,就将香菱托付给他二人后,方带着丫头出了门。
就瞧见薛蟠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走远,而是在院子里让人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上面,看到薛姨妈出来后,才开口说道。
“妈,她如今怎么样了,孩子下来了吗?”
“作孽?”
旁边的站着伺候的丫头看到薛姨妈也出来后,就立刻搬来了椅子让她也坐在了薛蟠的身旁。
“你说你,什么事情不好做,把老婆的配房丫头给摸上手,如今让人家说嘴,你说你?”
薛姨妈正要继续说他的时候。
她的屋里传出了香菱一声凄厉的叫声。
“啊!”
无助,凄凉,惨痛,都在一声又一声的急促又短暂的呼喊声里。
薛姨妈和同喜听着都止不住的伤心了起来。
“作孽呀作孽呀!”
擦着眼泪的薛姨妈,指着被这叫声给吓得面无人色的薛蟠说道。
夜色深沉,除了香菱痛到忍不住的凄惨的叫声,还有的就只剩下产婆让人不断的往屋子里送热水的急促的脚步声。
在丫头带着一盆又一盆的带着血色的水从薛蟠的面前走过的时候,本来就面无血色他,更是被吓到紧紧的贴在了椅子的后背上。
拉紧了薛姨妈的手问道:“香菱不会死了吧。”
“呸,你可不要咒她,那样一个品貌的孩子,要真是有了一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薛姨妈气的拿手就要去拍打薛蟠,被同喜给拦住了说道:“太太,不要生气了,香菱还不知道如何的,您就不要怪哥儿了。”
“啊!”
香菱在这最后一声中,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一声多余的声音一般。
就在这一声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全然的寂静之中,就是送水的人也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