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别说了,早点回酒店。”祁炘斌有点咳嗽,本就有些沙哑的嗓子此刻更毛了。
陈奥运这会儿才意识到他老大可能出现了点小问题,“老大,没事吧,要不要去给你配点药。”陈奥运此时充分展现了狗腿小弟的一面。
祁炘斌摇了摇头,随意吃了两口,像是想到什么,又接了一句,“等会结束了你去给我买点止咳糖浆吧,不要那种浆糊状的。我不舒服,就先回酒店了。”
陈奥运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转头又一杯一杯地给团支书灌酒。
没过多久,人来疯的陈奥运就把团支书灌倒了,把肖祁灌得上了头。看着一个趴倒,一个撒酒疯的男人,陈奥运第一次感到后悔。这地方没人收拾烂摊子啊。团支书大着个舌头支支吾吾,肖祁正在包厢的边角消沉。
祁炘斌看着也差不多了,瞥了一眼陈奥运,拉开门准备走了,顺带给陈奥运叫了辆车,“自己处理,车给你叫好了。”
看着祁炘斌缓步离开,“老大......你好歹帮我运一下啊。算了,自己来吧,老大这种非人才不会碰两个醉鬼。
等到和饭店里的小哥一起把肖祁和团支书送到酒店房间后,陈奥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瘫了。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自己止咳糖浆还没买。打电话找廖赟,哦吼吼,不同意就把她消息卖给孙植方,一个牛皮糖。
“老廖,帮我买个东西。止咳糖浆。拒绝驳回,.我要把你电话给孙植方了哦!吼吼,谢谢。”
陈奥运看着另一张单人床上东倒西歪的两个醉鬼,心情很好地进了浴室。
等到廖赟拿着跑了好几个药店才买到的非浆糊状止咳糖浆站在房间门口时,一股恶气蓄势已久。打算等会把陈奥运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廖赟敲了敲门,到是很快就开了。廖赟还好奇陈奥运怎么今天不咋咋呼呼了。
看到门后那个人,她连五马分尸陈奥运的心都有了。分成五块,好好喂狗。
敲,怎么不早说,是这货感冒,打死我都不来。孙植方可比他可爱多了。
门后是面无表情,十分冷漠的祁炘斌,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眉头快打结的廖赟。身高差让他脖子有点酸,“嗯,廖赟同学你有什么事吗。”伸手按了按有些发酸的后颈,嘴角因为廖赟手上的药店包装袋而勾起。祁炘斌第一次庆幸陈奥运是个懒胚,还十分会挑人。
廖赟很想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最好砸在脸上,然后转身就走。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以及即使对着个王八蛋也不能乱来的素养绊住了她的脚步。
看着廖赟的眼神里写满了明知故问四个字,祁炘斌有点尴尬,但又有点愉悦。至少这次正眼看了。
正准备随手递给他然后告辞的廖赟,突然听见压抑着的咳嗽声,顿住了手。尽力忽略手心里那种带点微微酸痛的感觉。廖赟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压着嗓子,让自己听起来冷漠一点。
“你现在这样止咳糖浆没多大用了,要吃点感冒药和消炎药了,你有没有?”廖赟说完就后悔了,关她什么事,让她嘴欠。廖赟瞬间有点懊恼,面上确是分毫不显。祁炘斌努力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其他的迹象,但是什么也没有,就像完完全全的随口一说。
“没有。嗯,没这么严重,我休息一会就好了。”祁炘斌伸手掩住唇,嘴上这么说,咳嗽声确是没断过。
好心当成驴肝肺,管你。廖赟突然有点生气,也没什么立场再去指责他这种不对自己负责任的行为。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廖赟觉得自己拎着东西的手被勒得生疼,给舍友买的水果太重了,于是从左手换到右手,使劲甩了甩手。
祁炘斌突然伸出手抢过东西,“你稍微歇一会再走吧。”
“歇什么,站门口歇。东西给我,我要走了。”廖赟对祁炘斌的话语有点讶异,这么多年不见,已经这么随便了是吗,臭弟弟。伸手把东西塞给他,点头示意拜拜。
廖赟觉得自己有点傻,跟个陌生人计较什么。发挥平时的老好人精神,廖赟还是多说了一句。“不行,你还是得吃一点,不然明天工作没法继续。你叫酒店服务员帮你去买点吧。”说完,在身后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流氓土匪无耻败类,上了三年大学,就学会让小姑娘留宿了。虽然不太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祁炘斌就该是这种渣男。
祁炘斌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身影,慢慢关上了门。叹了一口气,拆开了手里的止咳药水,喝了一口。累成这样了,稍微休息一下都不高兴,真难哄。
“过了这么久了,买的止咳糖浆还是一点甜味都没有。”
小姑娘刚才脸都鼓起来了,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