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赟记得虽然两个人都在办公室,但是祁炘斌很快就走了,后来也一直没再见过面。
如果不是这次会议和小队招募,廖赟觉得祁炘斌那天登上名人榜了,她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陈奥运说他登榜了,她还真的不知道。
廖赟蹲在机场门口,一只手拽住行李箱,另一只手困难地把着手机打字,棉服已经挡不住寒风了。陈奥运怎么还不过来,真的要冻死了,脚已经开始发麻了,就不应该为了好看穿什么小皮鞋,老棉鞋才是王道。
陈奥运接到廖赟电话的时候正被导师刮鼻子,因为他这次实验数据出的偏差比较大。陈奥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电话挂了,继续听导师的谆谆教诲。
大爷,啥时候好啊,我真的要被廖赟扒皮了。
廖赟缩回了机场,随便买了个面包就靠着玻璃等陈奥运。北方也太冷了,那些跟我说北方不冷的是不是窝搭在雪堆里。
陈奥运从导师那里被放出来已经中午了,廖赟都快等了一个半小时了,她都想打车去了,可是不知道是哪个门。
“陈奥运你来不来啊。”
“陈奥运你啥时候到啊。”
“陈奥运你不来就告诉我哪个门,我打车去。”
陈奥运赶紧打电话,“廖姐,廖姐,我被导师拖住了,马上来。”
“算了,我打车去吧,你别来了,告诉我哪个门。”我真是傻了才会觉得陈奥运有靠谱的一天,早知道宁愿多走几步路了。
“别呀,机场到这的车费太高了,我有人,有车,你等我一下,很快了。”
“行吧,反正都等了。”主要还是心疼钱。
陈奥运准备去扒拉肖祁,肖祁是本地人,开车来的。
“肖祁,车借我一下。”
“我在外面,你找老大借。”
“行,老大在哪你知道吗?”
“现在应该在实验室。”
陈奥运急急忙忙赶到实验室,看见祁炘斌揉着眼睛,眼镜已经滑倒了鼻尖,伴着正午耀眼的阳光,倒是有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我是个男的。
陈奥运打断了祁炘斌因为眼睛酸做的眼保健操,“老大,车借我,急用。”
“干什么?”
“接人,廖赟来了,要不要一起。”
祁炘斌没回答,把东西随便收了收,拿着车钥匙直接往外走,“跟上。”
陈奥运赶紧嗅了嗅自己身上有么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记得上次吃了碗麻辣烫上了老大的车被嫌弃了好久。从头嫌弃到脚,差点怀疑人生。
到的时候廖赟午饭都吃好了,晒着边边角上的几丝阳光,打了个嗝。
陈奥运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廖姐毫无形象地靠在柱子上。
“廖姐!”
“陈奥运!”
本该是两两相望,泪眼朦胧,无比感人的画面,廖赟却气势汹汹地拖着行李箱狠狠拧了一把陈奥运胳膊上的肉。
“王八蛋,怎么现在才来。“
“有事有事,真有事,你松一点。”
“几点了!”
“饭点了。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吃饱了。”
“不是,姐,现在才十一点多一点,你就吃好了。”
“嗯?有问题。”
“不,没问题,而且我闻到你身上麻辣烫的味道了。”我自己身上每天几乎也都是这个味,要不是老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
“走吧。”廖赟拖着行李箱,把上面的大布袋子扔给陈奥运,朝外走去,想起来不知道车子停在哪,又回头看陈奥运。
廖赟看见祁炘斌立在车子旁边的时候就有点头痛,上次周星宇说祁炘斌打电话来告诉她过来的注意事项时,她冲人家发了一通酒疯。
她发誓,自那以后滴酒不沾,太危险了。
陈奥运把东西放进后备箱的时候,看见廖赟还站在边上,迟迟不肯上车。
不会是她那麻辣烫的味道被老大闻见了,不让上车吧。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准备问一下老大是不是要喷点啥。
“老大,廖姐吃了点麻辣烫......”味道不是很大,能不能上车。
结果发现祁炘斌警告的目光紧紧地粘在自己身上,目光里写满了不是因为这个。唐文杰兴奋的声音传来,“小廖赟,过来坐。”
我去,忘了后面还有一个祸害,老大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陈奥运提上自己的水杯,关上副驾驶的门,坐到了后面,盘起双腿靠着唐文杰。
“廖姐,我要睡觉,你坐前面去吧,副驾驶的风险你就先替我承担一下。”
廖赟本来也不想和唐文杰坐在一起,比起这个风骚怪,还是祁炘斌更正常一点,不讲话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唐文杰一直找廖赟搭话,还想约着放假了一起买票回去。毕竟廖赟相当于来这里交换,要待很长一段时间。
廖赟的反应一直不咸不淡的,祁炘斌专注于开车,陈奥运坚持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