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泽夫妇两人一路急驰,到达凤州归来客栈时已到申时,人且不说,两匹快马已疲惫脱力,嘴角挂着白沫。
常惠卿、丘梅林两人在门口迎接。见俞氏夫妇到来,接过马缰交给小二,直接就请二人进去。
“俞大侠、俞夫人,两位里面说话,请!”常惠卿道。
“请!”俞承泽这时也不再客气,伸了伸手,快步随常惠卿进了客栈的一间雅间。
常惠卿请俞氏夫妇坐定,自己和丘梅林也隔桌坐了,小二进来献好茶,常惠卿摆手让他退了出去。
“常庄主,您快说说,翔儿他怎么样了,他没有受伤吧?”没有儿子消息时,邢玉娘还勉强可以保持平静,一旦有了儿子的消息,做娘的比谁都急。
俞承泽轻轻拍拍玉娘,安抚她保持平静,眼睛看着常惠卿,等着他的回答。
“据我们这里的小二讲,二公子并无大碍,但好像还受制于那个女魔头。”常惠卿先把俞展翔的情况讲出来,他能理解俞大侠夫妇的心情,继续接着说:“那个女魔头和二公子是早饭时节到的,他们也没有住店,只是在大厅中间找一张桌子坐定,点了一些精细的吃食用早点。因前几日太白山庄发生的事早传遍江湖,她这身打扮一到店里,那些江湖人士倒是跑了一大半,只有少数几位留下来继续吃饭。”
“有没有看清她本人?”俞承泽问了一句。
“这会还真有人看清她了,”常惠卿道:“她这次倒是没有把脸蒙起来,满头银发,脸上看起来有些瘦削,但保养得很好,就像深居家中的老人,完全看不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唳气。她浑身都遮在宽大的黑袍后面,除了她随身携带的柳叶刀,也就是头上的一只镶嵌蓝色宝石的簪子比较显眼。”
“咳咳……”说到这里,邢玉娘身子一震,脸色微变,忍不住一声轻咳,继而变成轻声地抽泣,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俞夫人莫要担心,二公子没事的。”常惠卿以为邢玉娘是为儿子担心,但只有俞承泽知道,夫人与这位老人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那几十年都未离身的簪子寄托着老人多少孤独的记忆。
“他们待了多长时间?”俞承泽问道。
“他们也就待了半个时辰,吃完早饭就走了。”常惠卿回道。
“还有,她有没有为难翔儿?”俞承泽知道夫人最关心什么。
“这倒没有,”常惠卿道:“二公子显然无惧于那个女魔头,自己点自己爱吃的,大口吃,大口喝,颇有得意之色,完全不管那个女魔头就在身边。”
“哦?”俞氏夫妇颇感意外。
“只是…只是……”常惠卿有点迟疑。
“只是什么呀,你快说呀!”显然邢玉娘有点着急。
看着俞大侠点点头,常惠卿继续道:“据小二讲,二公子一直在骂黑衣女人叫老妖婆,那女魔头就打二公子耳光,脸都被打肿了,其它到不碍事。”他知道俞夫人爱子心切,只能避重就轻讲一点实情。
“哎,这孩子!”俞夫人急得一跺脚,她生怕儿子激怒罗小星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