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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一直没有说话的严一峰道:“本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过日子,也不想孩子们再卷入那些江湖恩怨,但算你不想,隐居在这偏远的山里,这些恩怨依然会找你,这也许是我们的宿命。不过这倒好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心倒是释然多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缘分,”俞承泽道:“世间万相,缘聚则生,缘尽则散,也不是我们人力所决定的。”
俞承泽忽然谈起佛法,除了邢玉娘在场的人多少有点意外,但凌一天却颔首一笑,表示颇为赞同:“看来俞庄主这次出门收获不小啊。”
“这也算收获?”程驼子不以为然:“这些人逼门来也是缘分?”
“当然是了,”严一峰道:“生是缘,死亦是缘,生死有命,来来呗。”
“我说小严,”程驼子忽然诡秘地笑道:“你真不怕你岳父来抓你?嘿嘿!”
“程驼子,你又来了。”严一峰佯装瞪了他一眼。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笑声虽显轻松,也能牵动一些人的心思。
“唉,”沈绣娘叹了口气,轻轻拭掉眼角的泪花:“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你想你爹了,”程驼子正色道:“那你和小严带你那两个孩儿回去看他们一会,都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他还能拿你们怎样。”
“驼子你这还像句人话,”朱含章道:“现在可以说凤凰山庄已经没有什么秘密,想回去回去一下,算有什么恩怨也得面对不是。”
“朱师傅,”沈绣娘道:“谁说我想回了,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我爹,都怪程大哥乱说。好啦,不说这事了,我倒是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邢玉娘接话道。
“我说夫人,”沈绣娘眼睛眨巴眨巴,显出神秘之色:“最近庄不是事怪事儿多吗,那我们何不弄件大喜事冲冲喜?”
“沈家妹子,你这又是哪一出啊,”邢玉娘笑道:“这忽然间哪来的大喜事呢?”
“有有有,”沈绣娘挤到邢玉娘跟前,很神秘的努努嘴,笑盈盈的瞟着凌旋:“呶,这不是。”
“你是说旋儿?”邢玉娘有点不明白,但她马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被沈绣娘这么一说,邢玉娘这才意识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凌旋,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不光个子长高了,身子也是该凸地凸,该翘地翘,厚厚的棉衣也遮挡不住,面容秀丽,柔带羞,越看越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