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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算是处在深山之的凤凰山庄也平日也热闹了许多,孩子们穿了新衣服,被扫得干干净净晒谷场,又已经积满了鞭炮炸成的碎屑,那里早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大人们也换难得一穿的新衣,拿着自家准备好的干果和自己做的酥饼之类,走出家门,相互串着拜年,倒是难得的热闹。
俞家前厅里已经挤满了人,除了老凌、朱师傅、老俞、驼子、严一峰夫妻,连平常不爱凑热闹的间无极也被他的小媳妇邬梅馨连拖带拽的给拉来了,再有是凤凰山庄的普通百姓,德高望重的祁老爹和殷老爹,还有七七八八的不少庄内居民,俞展飞和旋儿帮着俞承泽夫妇忙着招呼客人,霜儿和田英带着一帮下人添茶倒水,准备糖果吃食,一群小孩在院子里玩得正开心。
这里原来是个小山村,住着十来户人家,两个姓氏,祁老爹和殷老爹是这两个姓氏的长者,俞承泽本来是要亲自登门拜年的,倒是他们抢先来到了俞宅,推托之下,让俩位老人做了位。
“两位老人家,”在大家互相祝贺之后,俞承泽夫妇站起来对两位老者深鞠一躬,惊得两位老人家赶紧站起来齐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邢玉娘笑着前让两位老人坐好,也让其他人都坐下。
“祁老爹,殷老爹,”俞承泽继续说:“感谢这里的祁姓和殷姓所有的乡亲,给我们这些人一个落脚之处,使我们这些人不至于流落在外,今天要真的谢谢各位乡亲。”
说到这里,俞承泽夫妇又是深深一鞠躬,老凌他们也都原地站起鞠了一躬,他们都明白俞庄主今天想说些什么。
“俞庄主,各位都坐下说吧,”祁老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招呼大家坐下:“你们都是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人了,大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再在这么说,见外了。”
“哈哈,祁老爹说的是,”俞承泽坐下道:“乡亲们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这么多年,我们也处得很好。本来嘛,我们这群人到这里也是为了躲个清静,想避开那些昔日的江湖纷扰,说来惭愧,在过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后,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这些人无所谓,算我们不想做江湖人,我们恐怕也躲不了,但无辜把乡亲们扯进来,跟着一起担惊受怕,心里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俞庄主,我倚老卖老说句话,”祁老爹道:“我虽说没有什么见识,但年轻的时候也在山外面当过几天差,你们所说的江湖事我多少知道一点。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山里人,祖祖辈辈都守着这个山沟,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走出去过,在这山里生,在这山里死,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山外面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也没多少人想知道,毕竟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从二十多年前俞庄主和夫人来到我们这里,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能看我们这里,那是我们这个穷山村的福分。”
“对啊,”殷老爹也搭话道:“当时俞庄主和夫人来我们这里,这村子里的人像看到神仙一样,都说有这样的人愿意住在我们这里,说明我们这里好着哩,呵呵。”
“呵呵,”邢玉娘笑着给两位老人杯子里添茶道:“我们那时候真是走投无路了,乡亲们愿意收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哪是什么仙人啊。”
“唉,话是这么说,”祁老爹一声感慨:“但自从你们来了,村子里发生太多的变化,指导我们开地、修桥、修路,还帮我们引水,我们这哪里想得到啊。这些年还不断从外面弄过来那么多好东西,我们这人老几辈子见都没有见过,哪一样也都没少了我们,日子过得不知以前好了多少,要我们说什么好呢。”
“老爹你客气了,”俞承泽道:“这我们自己也要吃、也要用啊。”
“其实还不止这些,”祁老爹继续道:“自从程大侠来了,还帮我们修房子,现在大家都住了石头木头房子,财东家的房子都要好。我们这里原来也十几家人口,这些年除了你们,我们这里又多出了好几家人,这都是你们带出来的啊。”
“哈哈,祁老爹,你还真不要夸我,”程驼子道:“我纯粹是为了好玩,当年要把你们家祖传的茅草屋扒掉,您气的一个月都不理我。”
“哈哈,你们这些大侠还跟我们这些山里人记仇啊。”祁老爹笑道。
“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