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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凰山庄到太乙宫,不管是走西路还是东路,没有十天八天是到不了的,但要好走一些,但俞承泽所走的这条路是一条走峰峻岭的一条险路。这条路是俞承泽在太乙宫的时候探出来的,那时他在太乙宫里没有玩伴,师父也没有给他任何修炼的任务,只要给师父打个招呼,他想去哪里去哪里,出去个三天五天也没人会注意到他,因此,他对太乙宫四周的大小路径都了然于心。
从凤凰山庄到太乙宫这条路要近得多,平时也很少有人走,只有一些采药或者打猎的山民会偶尔路过。当年他扶着受了重伤的程碧瑛,是想走这条路回太乙宫的,但走到现在的凤凰山庄哪里,程碧瑛再也不想走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纷争没完没了的武林世界,她想自己默默的在这深山里了此一生。因为她这个想法,当年的德承小道长改名俞承泽,而程碧瑛也改名邢玉娘,两人住在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在这里一住是二十多年。
这次故地重游,对邢玉娘来说是新鲜,她要看看造了夫君的这个神秘的太乙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一直呆在凤凰山庄,他们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探过很多龙潭虎穴,但他们却始终没到过两个地方,一个是令邢玉娘魂牵梦绕却不能回去的苗疆黑木坨,另一个是近在咫尺却不敢踏进一步的太乙宫。为了他们新的生活,他们在江湖隐去自己的名姓,更隐去自己的面容,远离自己熟悉的地方,怕即是一点点的疏漏也会使自己前功尽弃。但造化弄人,尽管他们万般小心,但还是被人看出了蛛丝马迹,凤凰山庄被踏破,邢玉娘的秘密也被呈现于江湖。这个结果虽说不是他们想要的,但这个结果倒是让他们打开了心结,放下了伪装。虽说黑木坨之行邢玉娘没有见到师父罗小星,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思,放下了这桩事,在俞承泽看来,也是到了揭开他自己身世秘密的时候了。所以他回到太乙宫,可远没有邢玉娘那么轻松。
刚过完年的太乙宫虽没有城市乡村的那种世俗的热闹,但喜庆庄严的气氛还是处处体现,不管世里世外,每年也要总有个新气象,太乙宫的宫里宫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主要的殿宇大门和廊柱之,也做了喜庆的装扮,因为过年期间赶来这里香祈福的香客平时还要多,的香油钱也会是平时的很多倍,可慢待不得。
俞承泽夫妇到太乙宫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进出香祈福的信士还是很多,走在他们间,似乎并没有人感到他们的特殊,俞承泽也没有在忙碌穿梭的道士看到熟悉的面孔。尽管这里已经有不少变化,但基本的格局还依然存在,这对俞承泽来说这再熟悉不过了,他带着邢玉娘三转两转,到了后院的经堂,触景生情,他不禁感慨万千。
经堂在一个小院之内,院里的老槐树还在,只是又粗了不少,但显得有点冷清。院子里打扫的依然很干净,香客从不来这里,现在也没有道士在此读经,所以这里很安静。
俞承泽走前去,轻轻地叩门,但里面没有回应,他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轻轻一推,虚掩着的们应声而开,里面的经还在,只是摆放与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墙道家祖师爷的画像以前更加黑了一些。
“师父!”俞承泽轻唤一声。
经堂里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师父!”俞承泽再次唤了一声,欲走进后堂查看。
“无量天尊,”忽然身后一声道号,一位年道长出现在小院门口:“两位大德请了,你们是在寻找什么?”
“请问……”俞承泽回身刚想问一句,他忽然怔住了。
“您是德…德明师兄?”由于激动,俞承泽有点结巴。
“正是贫道,”德明很困惑的看着俞承泽夫妇二人:“你们是……?”
“我是德承啊,”俞承泽前两步,抓住德明的手:“你看看,还想得起来吗?”
“德承?”德明一脸惊讶:“你真的没死?”
“没有,”俞承泽道:“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现在叫俞承泽?”德明问道。
“是,德明师兄。”俞承泽答道。
“那这么说,”德明看着邢玉娘:“那这位是传说的邢玉娘邢女侠了?”
“是,”邢玉娘双手作揖行了一礼:“让德明师兄见笑了。”
“德明师兄,”俞承泽道:“现在是由你来执掌经堂?”
“是啊。”德明道。
“哪师父呢?”俞承泽问道。
“唉!”德明长叹一声:“你们太不应该了!”
“此话怎讲?”俞承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