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摆在最里面，根本望不到外面去。
他这么骚的操作，不仅纪承修看不懂，连程溪也看不懂。
——你刚刚干嘛？
程溪叉着腰，横眉竖眼超级凶。
——补水。
沈谦编起瞎话来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你是棵蔬菜，是要时常淋水的是吧？
程溪一下子就被气笑了，腰都要叉不稳了。
——又不是鱼！而且我也不是普通的白菜，不会因为缺水就枯！
但想想沈谦十岁前过得锦衣玉食，十岁后又被送到沧州受虐待，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理解。
程溪想想也就原谅他了。
沈谦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我不懂的东西还很多。
程溪一听，立刻就拍了拍胸膛。
——没事，以后我都会教你的！
沈谦笑意更深了。
——嗯。
莫和话音刚落，一声刻意放大的轻哼就自下方响起。
廖素芸温和地笑着，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手。
吴庭安有些暴躁的气息稍稍安定了些许。
他理了理衣襟，嘴边挂着的冷笑却没有放下来：“院长说笑了，九宫坊我们吴氏可惹不起。”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一静。
吴佳玥乖乖地坐在二人身后，沉默地饮茶。
“此事......”戴着面具的人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不对。”
还没等吴庭安哼第二声，李久肆就抢先开口了：“涉及此事的相关人员我都已经打包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分。”
面具人说着，浅浅地抿了口茶，语气就像在说他这里有几个不同馅料的包子，让大家看着口味挑一挑。
……
这些习惯了弯弯绕绕说话而且说一半留一半，留下的那一半还都是暗话的人，一时半会儿都懵了。
程溪抱着小白菜也愣了一下。
10087刚才说那么一大堆，总结归纳起来就是说李久肆他不想再干杀人掠货这个行当了，他想洗白，他想转行。
不仅自己想，还拖着九宫坊里头一大帮人一起想。
如此看来，这一次犯事的人，应该是属于他的敌对势力，他收拾起来自然不会手软。
吴庭安望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黑斗篷，不说话了。
他看向自家夫人，面无表情。
……他以为他已经够直接了，真的。
廖素芸抚了抚吴庭安衣袖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褶子，几不可见地抬了抬眉梢。
随后，她的声音轻轻地在一室寂静中响起：“哦，那除此之外呢？”
宛若惊雷。
李久肆同学不着痕迹地飘了眼坐在上方的莫和，然后眼神迅速归位：“嗯，我这一次来，是想与诸位签一份条约。”
李久肆打算要这么干已经很久了。
九宫坊成立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有了一套完善的杀人体系，如果贸贸然就解散九宫坊，一大批杀手和培育中杀手将会彻底失去控制。
所以他只能从内部着手。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与各大势力合作，如今总算让他逮到了一个。
九宫坊在岳覃书院停留了三天，然后就离开了。
四天后，九宫坊在九州同时宣布——自今日起，撤销所有关于北坞山脉南部、乾州东域、北州邕安、启滩、柏箬等十三城地的湿帖。
九宫坊有干湿两种帖子。
湿，取自尸的谐音。
顾名思义，在接帖的一个月内，必然能让下帖人看见要杀之人的尸体。
至于干帖，则主要是信息情报查询这一方面的。
九宫坊现在的意思就是，只要是名单上的地方，你们爱谁杀谁杀，他九宫坊就不掺和了。
此宣布一出，大晋一片哗然。
北坞山脉南部是岳覃书院的势力范围，乾州东域是吴氏的地盘，至于北州的邕安、启滩、柏箬等地，则是之前就与梁氏谈好了的。
而议论纷纷的众人，大多数也都不知道，九宫坊与沈谦私底下还签了一份协议，表示了歉意与补偿。
九宫坊将会给沈谦每月无偿提供三张干帖，直至他毕业。
这个数字可不小，毕竟九宫坊一张干帖就已经在黑市炒到了千两黄金的价位。
不过外头的风风雨雨对岳覃书院内部一点影响都没有。
程溪等人依旧按着课程表按部就班地学习。
上午四节去学习文化课，最后一节上体术课，然后下午自由实践。
程溪昨晚才刚做完一套衡水语文金券，今天前四节课，两节课用来回神，两节课用来和10087吵架，等吵完了才发现特么又要上体术课了:)
“这个宋老师一直在针对我。”程溪一路上都不高兴：“我想逃课！”
“也许你多喝点汤，再长高点，你就可以站后一点了。”陆家越很认真地出主意。
程溪：……
“陆家越你啥个意思？”程溪冷笑：“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陆家越踮着脚尖摸到了郑午身后：“哎。”
他刚哎完，程溪还没狞笑着揪他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哎就是那个，就只有你一个女的那个，过来给我去拿一下器材。”
宋老师抬手指了个方向：“就前面那屋，说你们宋老师要的，赶紧的！”
……
程溪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沉默地转身，朝着宋应加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用来给学生们上体术课的地方位于书院西部，有一大片特意空出来的平地。
故而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遮掩物，也能把来这里上课的学生看得清清楚楚。
走了没多远，程溪就看到了吴佳玥和纪承修，只是沈谦却是不见了。
还未等她疑惑，吴佳玥就给她指了个方向，手指头指着的地方，恰恰好就是她要去的方向。
她直直走了两三分钟，拐个弯还未遇见什么人，10087先炸了。
【嘀！警告，警告，警告！检测到编号为W328415021的白字通缉犯的信号波动，请您注意查探！】
岳覃书院个破书院怎么那么多异端
她记得原文情节和它也没什么拉扯啊？！
【岳覃书院好歹是是十大书院之一......】
可是它这个吊车尾都快要被别人挤出来了啊。
程溪忧心忡忡。
岳覃书院近这两千年来，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要不然莫氏也不会由着莫和这个叛出家族了的人，还稳稳当当地在院长这个位置坐下去。
“这次又是什么，重生还是穿书”程溪说着，顿了一下又好奇地问道：“还有你说的病毒系统，真的有”
话音刚落，另一道娇羞的女声就自远及近地扬起。
“沈谦哥哥，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