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着雾气渲染的眼眸,赤红落泪,唇瓣嗫嚅:“是啊,我就是执迷不悟。”下一秒,她眼底浮现冰凿的冷硬:“太子不是看清那个野男人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真以为她傻么?
女人挽起瑰丽红唇:“我是背着你父皇养了个姘头又如何?随你啊?有证据吗?知道女人明明很柔弱,却可以杀死那些无坚不摧的大男人?因为她们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啊,可以将白的成黑的,自然也可以把黑的成白的。
你我房间藏了男人,不否认啊,跟你去你父皇那里对证,信不信只要我,我早就对太子殿下芳心暗许了,而且你早就碰过我的身子,那个野男人是谁呢?”
“你……想让这个罪名让本宫替你背?”太子胸腔如排山倒海地窜起愤怒,眼神忍着狭光嗜血凶戾。
手狠狠戾拢差点要捏碎她了!
她倏然靠近他,呼吸轻浮碾磨在他颈脉,红唇若即若离地厮磨他的耳廓:“我没错啊,难道不是太子引荐我进宫?不是太子替我了好话才让我得以见到皇上?这一路不是太子亲自背我上山?吃东西也是你送到我的房间!”
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心,足以拽他入无间地狱。
将他浑身最尊贵的荣耀全部染成罪恶的黑。
这是个毒蛇般阴狠残忍的女人,翻脸无情,只有在用饶时候,才会施舍出一星半点的伪善。
可惜他早就被他拽入深渊,敌营里进退为难。
心脏此刻方寸大乱失去惯有的冷静,他大手猛然铁牢一样掐住她的脖子。
“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了你命?”男人阴森可怖的嗓音:“本宫活到现在,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本宫的人!”
偏偏他的命门被拿捏的死死的,无丝毫反抗之力。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留不得。
他从被灌输的理念是,但凡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和利益的东西,不管于他是否重要,都要亲手扼杀在摇篮中,一旦让它彻底成长壮大起来,就不受控制了!
“杀了我吗?”明婳眼神嗪着不屑的嗤笑:“是被我猜中了?”
楮允眼神中不可思议,似乎很难相信她竟然知道自己有些喜欢她。
她被掐地流出眼泪,嘴角却是笑着,明艳嚣张笃定他下不去手:“杀了我,只要杀了我,所有事情就可以得到解脱,你不是很讨厌我,只要你轻轻用力,扭断我的脖子,就这样……”她纤细的手蜿蜒爬上他的脖子,教他用力:“永远就可以远离我这个万恶之源!”
她那双好看的眸子,渐渐拢聚起了枯竭的死光,宛若被拽入十级地狱的疣暗,她一心求死。
神情笑到溃散。
亦如濒死的鱼儿,窒息的脖子让她靠近死亡的深渊。
楮允眼色一个惊恐闪现,猛然松开对她的桎梏:“不!”
他趔趄地后退几步,双腿衰竭地难以站稳。
明婳紧紧相逼靠近他:“动手啊,只要杀了我,所有人就可以得到解脱,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她双手温柔却冷酷地请抓住他的,稳稳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根纤细的颈项,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折断。
他手背暴起青筋,在颤栗,掌心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声。
“你不是很擅长杀人吗?怎么不敢了呢?攻破衡州,你出尔反尔,五万人死在你祁国剑下?装什么无辜?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来,合拢你的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