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秋实将收拾好的医药箱物归原处之后,又独自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我看着你跑出南苑将卡宴来了出来,我怕你出事,所以一路跟着你去了南府。”
“我坐在车上,仔细听着你在里面的状况。在听到玻璃碎片落地的声音之后,我迅速走进南府,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将言诺希身旁被她剪落下的衣服,又给她披上。
“我从警察局出来,以为你还在哪儿。可是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卡宴也不在了。我想你可能自己回来了。”
言诺希别来目光,她并不想旧事重提,并不想将之后她从南府出来去了顾宅的事告诉她。
严秋实很是自责,这是她的疏忽。她当时就应该寸步不离的跟上前去,不应该有所顾忌。
“言姐姐,对不起,当时我应该选择直接跟着你。我……”
当时她害怕跟得太近会暴露身份,所以在南府门外有所迟疑。以至于当她有危险的那一刻,她不能第一时间来到她面前。
强烈的自责感朝她袭来,她无法向爷爷交代,更无法向她交代。万幸的时,她的伤并不致命,否则她真是会自责死!
言诺希看着满脸自责的她,感激万分。严家保护着她的心,让她没有温度的心隋然间有了温暖。
她拉着严秋实的手,扯着她的身子,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诚恳地说道:“这并不能怪你,这样突如其来的事谁都料想不到。”
片刻,她温润的内心骤然从失落中平复。“秋实。”她轻声唤着她,炙热的目光挂在她的脸上。
“嗯?”
她的疑问在她的内心开出花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严秋实这么一个呆萌的女孩身上究竟经历过什么。“我瞧你昨天身手不凡,你在加拿大……”
严秋实顿时明白了言诺希的意思。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言诺希蹙了蹙眉,又点了点头。从她的身手来看,其实言诺希还是猜到了几分。也许是行有行规,心想不说也罢。
“严叔还交代了什么吗?”
严秋实摇了摇头,其实爷爷并未告诉她什么,只是让她过来保护她。当时她一听便爽快地答应了。
整件事言诺希算是都了解了。她眨着疲惫的双眼说道:“上楼休息会。”
她俩站起身来,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房间内,严秋实将衣服脱了下来,走进了浴室。
另一个房间中,言诺希将身上沾满污渍的衣服脱了下来丢进垃圾桶中。
并将带回来的红色盒子丢在了梳妆台上的盒子里。
她疲惫的眨着双眼,神情里透着一股子冷漠。
她躺进被窝里,盯着天花板发呆,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没有任何睡意。
半年前的事情一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他的脸,他的耳钻,他许诺她一辈子的声音刺痛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顾乘风刚才的话在她脑中闪过,她自嘲的笑了笑。
命运多舛,她向来就不幸运。
因为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