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琦拿着一份医学诊断书走进了顾乘风的办公室。
“顾总,这是言诺希半年前在祥和医院的诊断证明。”
他接过来一看,上面的确是写着正如言诺希口中所说的病例报告。他顺着往下一看,那个章——
“你眼睛瞎了吗?”
这分明就是一份假的病例报告。祥和医院的真报告应该是和上次南爵来他办公室,拿出的那份那个样子。
这份报告的这个章印虽然尽量将中间那条裂痕印了上去。
可仔细一看,便会知道与自然裂开的痕迹大不一样。
沈琦并不惊慌,他要的便是他能一眼看出来这份报告的问题。
“顾总,我和顿溪已经盘问过言诺希的主治医生了。”
“他嘴硬的很,一直在我们面前打马虎眼。打死不认!”
沈琦自编自导的说着,丝毫未察觉顾乘风眼中瞬间闪过的异样。
“今天一早,他便带着妻儿离开了闫城。”
沈琦知道,事情说得越含糊,可信度越高。
顾乘风太过聪明,如此轻而易举就能想明白的事,自然难不了他。
他一直沉默着,手中把玩着的笔在他食指和大拇指间旋转。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性,而就这件事情来看,他找不出任何言诺希撒这个谎的目的。
他眉宇间化不开的迷雾再次呈现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
“你去查查我打电话给你那晚,言诺希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也让他极其好奇,那个狼狈的面容,破烂不堪的衣衫,还有肩头那道刺眼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顾总,那天晚上南府遭贼。”
沈琦脱口而出,这是他和顿溪昨天去医院找他的时候,站在门外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