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张天哲将手中稻谷随之一扬,拂袖问道。
“如此灵州此境,还能有如此之好的谷物自然珍贵无比。此物远道而来,难道不值这个价钱?”掌柜的厉声说道。
张天哲思虑一番,便觉蹊跷。一个小小掌柜,竟然会不将城主放在眼里,而且能在如此之地安稳开铺,还有办法将这些东西运送过来,想必,背后一定有靠山。也难怪灵州大旱至此,竟还有富家子弟留在此处,衣食无忧,不过价格昂贵了些,对于他们而言胜过迁徙。
张天哲再次看向武成竹唯唯诺诺的神情,想必已然知道一些事情。张天哲转身到另外几家铺子询问,答案也是一样。
张天哲随武成竹再次回到府衙便书信一封送与张黎,让其速速赶来。
“武大人,这几家铺子上面的人是否官级高出你很多?”张天哲抬了抬眼,望了望依旧没有缓过神来的武成竹问道。
“下官不知王爷何出此言?”武成竹强硬的挤出一丝微笑。
“这几家商铺有何特别之处,想来也不用本王多做提醒吧?”张天哲见武成竹将头埋低了下去,接着说道:“如今灵州百姓命在旦夕,武大人掌管灵州却能放任他人赚这不义之财,这位置可还能坐的安稳?”
“殿下,下官人微言轻,很多事情就是想管也不敢管啊!”武成竹当即跪倒在地倾诉道。
“这么说,大人是承认这些商铺背后的权势大过大人你了?”
“这……”
“过去,你不敢出头也就算了,如今本王在此,你还不敢说真话,莫非这权势大过了本王不成?”
武成竹仍然不敢作声。
张天哲脑筋一转,便想到此事关系的不应该是兵部尚书王远一人,他更是怀疑与当今的太后有关。
张天哲话音一转,示意武成竹起身:“既然大人实在不知情,那本王只好自己来查,起身吧!”
武成竹猛咽了一口口水,拂拂袖子缓缓起身,拧成一块的五官也逐渐分散开来。
送走了苏曼,张天哲一连几日都在调查商铺一事,据他得知,灵州的水陆运输均被垄断,而且运输费用极其昂贵,老百姓们大多无法承担,以便有需求运输,物资也微乎其微。而陆运更是不敢奢望,没有钱财时间是万万不敢想的。但这几家商铺可以将物资堆积如山,想必与垄断水路运输的背后之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不仅如此,就连附近几座城池也均被掌控,背后之人通过水路把控货运,低进高卖,南货北调,奇货可居。若不是张天哲发现蹊跷前去调查,都不知临城的盐价已经高过灵州的米价。而这天大的事情,朝中竟然无人提及,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