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娘的手绢?”卫轲惊喜地喊道。
“嗯。”张文承应一声,打开手绢。
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几封书信,还有一块玉佩。
卫轲看不懂信封上的字,好奇地问张文承:“这是什么字?”
“卫语薇亲启。”张文承哀伤地说道。
“别人写给娘的情书?”虽然卫轲不想八卦,但是,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自己婆婆这是……
“我看过,不算是情书,只是一个老朋友的来信。说的全是前方打仗的事情。”张文承摩挲这信封上的名字,仿佛这就是他母亲一般。
卫轲心道:这恐怕就是张文承的绯闻爹吧。
张文承将手绢拿来,盒子下方居然还有东西。
卫轲一看,是两本书。她拿出一本来,翻了翻,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密密麻麻全是字。
如果能够认识,卫轲可能还有点兴趣,如今斗大的字,她也不认识一个,便怏怏地放回去。
“这是兵书。也许是娘想要送给这个朋友的。”张文承重新将手绢放回去,当要盖上盒子的时候,他的手顿住。
张文承轻轻打开手绢,将玉佩拿了出来,递到卫轲面前:“这块玉佩,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卫轲嘴角抽了抽,小气鬼,说送不行吗?偏偏只说保管。
“好啊,不用我发誓说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吧。”卫轲伸手拿过玉佩,调侃地说道。
“我来。”张文承没有接话,而是从卫轲买的红绳上扯下一段,将玉佩绑好,挂在卫轲的腰间。
“这……是不是太不搭了?”卫轲看着自己一身粗布麻衣,却佩戴着可能价值连城的玉佩,忍不住摘下来,揣入怀中,“还是等我有了配套的衣服再戴吧,否则只会招贼人惦记。”
张文承见她这般宝贝,心中一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卫轲恰好抬头,看到他的笑容,瞬间被吸引。
张文承见她看得发呆,含笑收起盒子。
卫轲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挠挠头:“怎么长这么漂亮呢……”
见张文承进了房间,卫轲偷偷将怀里的玉佩掏出来看了看,又小心地揣进怀里,乘张文承没有回身,立即假装忙碌起来。
张文承回来,发现卫轲已经开始忙碌,竟有一些失落,难道自己的身世,还比不上这柴米油盐?
大年三十,薛幡子收摊儿比较早,狗蛋娘也早早回来,将狗蛋带回家。
卫轲家没有其他长辈,贴上春联关上门,卫轲他们和张斯年便坦诚布公地说来了。
张文承正式给张斯年跪拜,行了拜师礼。
张斯年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张文承:“既然你已经跪了,这本兵书,就算是为师给你的入门礼。”
卫轲见张文承极其稀罕地收入怀里,对着张斯年一阵磕头,就知道这是一个好东西。
她给张斯年端上一碗枣茶:“师父别嫌弃,请喝这碗谢师茶。”
张斯年笑盈盈地看着她:“丫头,我没有什么珠鬟玉佩的玩意,这里有一把匕首,送你给防身。”
卫轲接过匕首,虽然比不上不锈钢的利刃,但在这个年头,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一个道具。通体黝黑,只有刀刃处一片寒光。
卫轲刚想道谢,就见张斯年嘘了一声,手指一弹,灯火熄灭。
三个人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果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声音极轻,哪怕稍微有些许响声,就会被掩盖。
张斯年一手一个,将卫轲和张文承带到月光照不到的隐含角落。
忽然,屋上传一阵瓦片的轻响,最终停在了张文承和卫轲卧室的上方。
接着,瓦片被揭开一个空洞,一束光线照进屋内。
幸好卫轲有叠被子的好习惯,两条并行叠着的被子,在月光下,像极了两个已经入睡的人。再加上麻布蚊帐的遮蔽,让屋上的人,压根辨不清真伪。
一片寒光闪过,就听叮叮笃笃一阵响。
接着,卧室窗户外出现一个黑影。
张斯年两手一伸,捂住他们两人的口鼻。
果然,窗户纸被捅破,一只管子伸了进来,很快便又抽了回去。
张斯年对着窗户方向,伸手一推,一股气力将窗户纸尽数吹破,刚刚吹进屋子的气体,一瞬间被吹了出去。
紧接着,张斯年破窗而出,伸手便撂倒了一个。
房上的人刚刚落地,不巧被张斯年逮个正着。
张斯年顺手拿起卫轲的麻绳,轻轻一绕,那梁上之人,便成了木乃伊。
卫轲和张文承慌忙从屋里跑出来。
卫轲立即大喊:“来人啊,抓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