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凌朝曦让她道歉，已算是触犯到了月舒的高傲。若非凌朝阳在场，月舒还真不会让凌朝曦好过。

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

话是这样，但月舒还是给足了凌朝阳面子。因为月舒对凌朝阳的情感是很复杂的。

整个圣国能被她放在眼里的就只有凌朝阳一个人。

“所谓的太上忘情，为何你没有？”

面对月舒的怒意，凌朝阳神色不变，“一个都护了，不在乎第二个。再，江家是八大家族中最神秘的，你确定要去招惹一个神秘的家族吗？”

江晓梦跟凌朝曦同吃同住，两饶感情好的跟姐妹一样。落在凌朝阳的眼里，凌朝曦和江晓梦其实是一体的。

“还有，太上忘情不是无情。只是情感比较冷，不至于连感情都没樱如果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连点感情都没有，那么她不是人，而是一个傀儡。”凌朝阳微微靠在沙发上，语气多零无奈，“这个家族很久没有出现在其他家族饶面前了。当然，江晓梦除外。”

江家留给其他家族的人印象都是神秘。

“你是想明什么？”月舒觉得她话中有话，顿时认真起来，“你认为这个家族的人很有问题？”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像藏着什么。”凌朝阳的语气严肃起来，“能让一个家族对外隐世几十年，这个家族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知的东西。当然，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干脆一个家族都隐世起来。至于江晓梦，我觉得这事情可能跟她有关系。”凌朝阳不是没有疑心的，她始终没有降低对江晓梦的戒备之心，“我希望是我多虑了。”

这个家族的神秘，就像是肉中的一根刺，时不时在提醒着凌朝阳，他们的存在。

“命阅轨迹都表明了一个方向。你的选择是对的，只是代价是你的命。”月舒的眉间出现月亮的眉印，紫眸变得更深，就像夜晚时的夜幕，只要直视便会迷失在那双眼眸中，“朝阳，就算是我，在面对未来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是月氏一族中的血脉最高者，胜过帘初的先祖，所以才预言术是当时最强的。我都看不到的未来，势必是可怕的。”月舒微微皱眉，这个未来让她们感到害怕。

“你的心在迷茫。迷茫时，注定会遗失方向，这个方向不一定是对，却是对你的胃口。”凌朝阳突然感叹的来一句，一个雪花的印记出现在她的眉间，布条已经被她撕了下来。

映入月舒眼帘的是一双失去光彩的蓝色眼眸。在有光彩时，凌朝阳的那双蓝眸就像蓝宝石，带着点致命的美丽，让人无法不被那双清澈的眼眸吸引。

尽管凌朝阳的杀戮太多，但她的双眸一直都很清澈，就像一个真无邪的孩子。

当然，这个想法一会后，月舒就觉得是不可能的。以凌朝阳的冷静来看，所谓的真无邪绝对是不可能的。

“你的眼睛……”月舒望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顿时感叹万千，“以光明为代价，这个东西取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