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按在封娆的脸颊上，逼着她张开嘴，封娆拼命地摇头，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出。

女孩的皮肤很烫，是由于高烧而引起的烫，她的模样憔悴得有些可怜，这样哭出来的时候，就更加惹人怜惜。

王粲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他跟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憎恨她，也爱慕她，他想把人永远地囚禁在他这个空间里，带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可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却莫名地开始烦躁。

敲门声就在此时响起。

王粲将粥碗放到一边，看了封娆一眼，才起身走出去，掩上了房门。

“怎么了，有什么事？”

他没有让王总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这屋子里有他在意的东西，他不希望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他这样的举动只是欲盖弥彰，王总在心里暗自咬了咬牙，低声道，“王粲，我看你真是疯了！”

他们面对面站在逼仄的楼道里，四处传来发霉腐臭的味道，王粲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劲瘦的手臂上都是刀伤和纹身。

他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病人，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白，他从裤兜里摸出仅剩的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燃。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空和你兜圈子。”

王总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封家的人已经查到这附近了，你要么直接把人做掉，要么就放她走。再这么拖下去，就算是我都救不了你！”

事情似乎都在预料之中，王粲只是漫不经心地嗤了一声。

“我不会连累你的，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在找死！你父亲去世前曾把你托付给我们家，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拿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