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水壶咕噜噜的叫着,而灶台面前的人却不知溜神到哪里去了,直到水壶“呜~”的发出长鸣。
收回思绪,倒了杯热水回客厅,打算把未翻译完的稿件完成。
指尖停留在键盘上一直未见手指按下去,烦躁的把文档关上打开搜索网页,脑中装的都是今天看到的那个身影。
不自觉的敲下两个字、庞力。
“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又不是明星名人怎么会搜索的到。
拿起手边水杯喝了口水,水温太烫呛了一下,还洒了一些出来,梁浅手忙脚乱的连忙抽纸巾擦拭,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回车键。
再抬眼,梁浅定定的盯着电脑屏幕出神,全国叫这个名的大概有上千万人,心里想着哪有那么巧合就让她看到,手又控制不住的在翻动网页。
直到她看到一条贴吧消息,是很久之前的一则消息。
点开进去很多楼层都被吞了,其中有一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她看到了梁康伯。
“怎么可能。”不可置信,无法接受等等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滚。
有人曾问梁浅,你的信仰在哪里,当时她怎么说的?
在我心里。
梁浅不信这是真的,她坚信他是个为人民的好、人、绝不是作恶多端之人。
可一个人的坚信,总要拿出证据,并不是空口白牙说上两句我不信就可以了。
手指滑动滚轮,下面有很多留言,有说这些人该死的,有说可惜的,有说活该的,就是没有说他们也许是个好人的。
一白多楼有人细说了上面照片上的人,她知道这都是些想让大众知道的消息,又翻回到照片,右键、保存。
这可能是他唯一留下的照片。
连墓碑上的照片都不能有。
当晚梁浅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睡着,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梁康伯带着她出去旅游,两人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很开心,这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陪她出去旅游。
没有人叫她野种,没有人把她关在厕所的隔间一桶凉水从天而降,也没有人把她关在教室一锁就是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上课也没有人发现,她一整晚都在教室。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喊她,“浅浅、浅浅。”
哪怕是梁康伯都没有这样叫过她,让她想想是谁会这样叫她?
对了,好像是新认识的朋友,那个传说中是她未婚夫的人,那个在自己暴露了自己想要吞并俞家的人,那个会和她一起吃饭的人。
“锦玉尘!”梁浅从梦中惊醒,缓了好一阵才惊觉自己浑身湿冷,看了眼时间,不过才过了两个小时。
起身打算去洗个澡上床睡觉,岂料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在安静的环境下,敲门声似乎被无限放大,梁浅站在原地,深吸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咚咚咚。”有秩序的敲门声,她不记得周围谁会如此敲门,蹑手蹑脚移动到门前,打开手机摄像功能,慢慢对准猫眼。
“咚咚咚。”“嘭!”外面的人在撞门,梁浅瞬间收回手机,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主卧,关门落锁。
手机什么也没拍到,猫眼似乎被人从外面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