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吗？”

“合理吧？！”沈遇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艾鲸，虽然语气有些犹豫不决。

“不是存在即合理吗？”

艾鲸冷哼了一声。

“你觉得在现实生活中这种问题也是合理的吗？你既然觉得合理，那为什么不肯呢？”

“还有什么什么叫存在即合理啊？有的东西它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什么叫合理？因为饶欲望，所以它叫合理？”

“因为他不符合我的欲望，所以他就不合理吗？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那要看在哪一种规则和制度下他合不合理而已。”

艾鲸放下剧本，从冷笑到淡淡的无奈的苦笑。

因为世人不接受，所以人类和相爱就是不合理的。因为世人接受，所以人类和相爱就可以是合理的。或许他们都觉得和人类这个相不相爱这个问题太远了。

那就换言之，因为世人不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所以他们就是违背伦理道德，他们的相爱就是不合理的。因为世人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他们的相爱就是合理的。

这个世界上到哪里去？存在那么多的合理，这个合理又是谁去定义的？是你还是我？还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

“你怎么不话了？你不是合理吧，那为什么不肯呢？既然你合理，那你和我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合理？”

艾鲸挑着眉头反问，但是眼睛里全是泪水。

“我想你拥有很高的智慧。也明白很多道理。现在你还拥有了意识，我觉得你应该会理解我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已经明确的拒绝我了，我也不抱任何期望了。你回不回答我都不在乎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是一个人类，那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模你对我好。对我真的很好，我谢谢你。”

“我甚至怀疑你就是来锻炼我的，你就是让我真的从此断情绝义的。”

艾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可是那笑容却是越来越苦涩。

沈遇沉默不言，可是他的心中也泛着苦涩。他想回答：不是的，我不想让你断情绝义，我希望你幸福。

我真的希望你幸福。我只是想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想要给你一个不受到任何伤害的未来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仿佛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不知道你会爱上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爱上我。

可是这样的话，他统统不能出口，如果他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不是想和我？我就是想保护你，我就是想在你的身边，我只是想照顾好你。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我。”

“你是不是想要这么呀？这就是我为什么想你是渣男的原因。因为渣男对女孩子的好就是这样子的，我可以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保护你，可是你最想要的那个爱情，我不可能给你。”

艾鲸途中梗咽了几次，努力克制着自己。

“这就好比你给了我爱情的感觉，但是你无法给我爱情。”

“算了，我似乎又把话题扯远了，我们对一下戏吧？”艾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擦了擦眼角。

沈遇，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