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二是个赌徒,媳妇又是个窝囊废,大女儿还偷人被王府休了,杜菊花心情又好起来,所谓人言可畏,老二家出了个下堂妇,总会时不时被人提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了夜里,外面稀稀拉拉下起了雨,没想到半夜雨竟越来越大了。
老黎头留下的房子很破旧,黎循回来也只是修补了下自个儿睡的房间,而这几日房子让给了梅清浅,他暂时住进了放杂货的破屋。
推门声响起,梅清浅猛的被吵醒,侧头一看,黎循从门外走进来,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虽然神色冰冷,眼睛却不是猩红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瞧着不是上次要掐死她的架势。
“漏雨。”他衣服湿了一些,心情似乎很不好,一点废话都不愿多说。
“哦。”梅清浅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不能说什么不方便,赶人家出去吧?怕是先被赶走的是她才对。
黎循自顾自的在远离床的一侧打了地铺,随即合衣躺下,盖了条薄被在身上。
梅清浅被吵醒也睡不着了,见他背对自己,就盯着他琢磨起来。
之前她多数时间在昏睡,黎循又回避着,两人还真没好好坐下谈谈。很快就得和刘西谈判了,怕是她那个便宜爹还不回礼金,到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