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气之下辞职回老家,需要很大的勇气。
就拿季晨举例子来说,假如不是从井里抓上来一只元宝蛙,假如不是突然得到了一个系统。现如今,他也许真的就像周立说的那样,是一个丧家之犬,永远躲在穷山沟沟里,这个电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打~~
一个人灰心丧志是可悲的。
更可悲的是,他丧失了重头再来的勇气。
“人都是贱皮子啊~~”
是夜,
季晨关了灯,扔了手机,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外的繁星,柔和的月光洒下来,铺满全身。
这一夜,季晨心情复杂沉沉的睡去。
与此同时,伍长家里。
老虎村五个村干部,临时开了一个会。本来是要去村部的,谁知道哪个鳖孙半夜里挖田鼠,把村部的一根电线挖断了。黑灯瞎火的,没办法,几个村干部只好去了伍长家里,简单的开了个会。
三个队长,村支员,会计~~
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村东头的那片荒山。
“伍长,你扶持村里后生我们都理解,季晨那小子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但凡不是被逼的没办法,我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可你说,香长都发话了,那片荒山香长的小舅子要承包,给的钱比季晨只多不少,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咱们几个不乐意,谁知道村民是咋想的?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去镇上举报,就算不举报,这事要是让香长知道了,你说说咱们几个到时候咋说?”
一队队长抽着闷烟,这事他也挺闹心。
几天前,香长小舅子突然找上门,张口就要承包那片荒山,十万块钱承包二十年。
一队队长当时就急眼了。
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那?滚,滚,香长小舅子咋地?老子不卖!
本来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后来季晨承包下来那片荒地也是伍长让他去村部签的合同,大家伙都知道这事。可谁知道香长小舅子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愣是让香长亲自打电话督促这事不说,他也愿意花钱,之前松了口说是愿意50万承包三年。
这样算下来,比季晨出的钱多了一倍不止。
一个是钱。
一个是权。
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下,几个村里的基层干部顶不住压力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个会议。
“老赵说的也是这个理。要不伍长,改天你找季晨小子说一声,那片荒山咱不承包了,把钱退给他?”
“放屁!”
伍长火了,烟袋锅子往桌子上一摔,咚的一声,火星四溅。
“白纸黑字我都签了,上面还有村部的印章,你当法律是闹着玩的啊?”
会计:“~~”
合同在一队队长手里,此时拿出来,扫一眼。
可不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一方面如果违约,要支付十倍违约金。季晨当初是一次性全款付清,算下来,村里要给他二百五十万。
吓死个人。
“再者说了,季晨小子这阵子成天往山上跑,那片荒山让他料理的不错。药种子都种下去了,我能咋办,让他把药种子挖出来?要不你去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众人:“~~”
一帮人愁啊,心说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