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径直的走了,剩下的梁妃不得不侧在一旁,然后杵在地上良久,也缓不过神来。按理说,她此刻麻木双腿使她挪不动半步路,独自冲出宫的她也没有带丫头刘可,这空旷的场地,寂静的可怕了,且似乎不远处就有宫女宦官在偷听,墙外也貌似有无数双耳朵在偷听,满宫的人都在看着她梁文哲的笑话!眼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爬也不是!文哲性子烈的劲又上来了,便大大方方的迈着大步,双腿毫无知觉的走着,心里想着,一定要赶快回怀柔阁,然后接着睡觉才是!想着就自然而然的走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小姑娘还究竟是个小姑娘,内心的悲伤五味杂陈,本想流泪一路回宫,谁知竟哭不出半点眼泪来演出戏,但这脸上还觉得火辣辣的滚烫。是啊,独女的她在家是供着的、宠着的、举高高的,梁大人的姑娘可是高高在上的,正经家的姑娘哪里丢过人?这要是让家里人和邻里知道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岂不是丢人丢到西天外去了?女孩子竟会有如此侮辱?可他是皇上,满腹诗书有家教的文哲还是知道,皇上是有生杀大权的。无人之下,万人之上,操纵整个朝堂的皇上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皇上。回宫成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进了怀柔阁文哲还是没哭,面无表情,也不知所措。其实皇上不喜欢自己的,这点文哲是知道的。其实天下所有女人都是如此,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一眼就看的出来,无非不说、无非装傻、无非骗自己罢了。那么我还有什么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没关系的,我梁文哲何时认输过!没有皇帝的宠爱又怎样?我还有这宫殿,还有闺中的生活,还有自己爱的自己啊!我会过的很好的!
“听说梁妃拦路要去早朝的皇上,并问其情话,皇上生气的走了!哈哈哈,这梁妃受的是哪门子宠?入宫三天不到难道就失宠了?”琪嫔正和皇后说着话。
皇后不紧不慢的说:“内姑娘确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敢拦轿?入宫这么久我都未听说过。还有,入宫三天都未来我这请安?倒真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哈哈,会不会过于可笑了?”
婷婕妤挨着皇后言道:“我看是她年岁小罢了。见怪也可以不怪,随她去吧。”
待婷婕妤说罢,便都散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梁妃年轻又貌美确实招人稀罕,性格并非就不好,只是和皇上的性格怎么对都不会对到一起去,明明就不是一个路上的人,且性格烈还孤傲,倒是把好剑,可惜皇上是剑不鞘,这俩剑在一起哪有不伤的道理?说来也奇怪,皇上在王府和令美人那是心有灵犀,谈笑风生,言无不尽。如今的皇后虽不招人喜欢,但吃饭就寝可也安心。和梁妃同眠,犹如身披刺袍扎的着实难受,心里也跟着焦躁不安,梁妃也一样久久不能入睡,俩下便都失了眠,第二天皇帝早朝疲惫的不行,再去找梁妃风云过后就走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乏力疲劳。难不成夜夜不睡?
既然梁妃对后宫的姊妹都没有了威胁,大家就都安心了下来。
皇上几天后也反过神来,这梁妃我的去再瞧瞧,不然有些冷落了人家。我的看看她这几日在干些什么。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张太监洪亮又拉长了的音调。
此刻文哲在怀柔阁正和陪嫁的侍女刘可对弈象棋呢,这句通报打扰了文哲思索的思路,文哲很是恼怒,不过听到皇上来了又很开心。这可是难得机会,我可得抓住皇上的心,不可总一步步丢了皇上才是!
皇上迈入门槛,朝文哲望了一眼,看见了棋盘便道:“近几日,爱妃闲暇就是做这个?”皇上有三分惊讶,这小姑娘不好弹琴唱曲,倒爱好下棋?
“你倒确实聪明,可是文章写的一般。”皇上依旧面无表情的言语。
文哲似乎并不满意皇上的说法,可又一时找不出什么语言回复。所以只好先招待皇上了,所以不大好气的说,“上茶!皇上来了就泡上最好的茶。”
说完文哲又将脸转向皇上,带着满是温柔的目光盯着皇上,”皇上……您要是有兴致的话呢,臣妾到特别想和皇上下一盘。”
“朕刚下朝属实累了。”
不轻易劝人的文哲钻到皇上怀里。
“皇上……臣妾,就是特意想和皇上下盘棋吗。算皇上陪着臣妾了的。”
“那好吧。依你。”
两人对弈期间,刘可早已退下并给梁妃铺好了淡粉色调的床具,点燃了茉莉花香。这香是皇上吩咐人送的上好的香,刘可想着梁妃的心事,处处为着主人着想。
“皇上~可恕臣妾多嘴,这双炮并排可就将军将到死了。”文哲一脸的高兴,每次下棋,文哲到将军的一步都会额外的沾沾自喜,带着些许骄傲感。
皇上此刻眉头一皱甚为烦厌。但还是听了梁妃的提醒,悔了棋后,又下了起来。
“你看,朕要赢了。朕累了,先走了。”未等文哲任何反应,竟起身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起驾,大庆殿。”皇上依旧面无表情。
剩下的文哲愣了半天,怅然若失,我矫揉造作,分外去讨好皇上,皇上他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上迈出门去也甚为烦闷,悔了棋赢来的也叫赢?况且梁妃步步棋都那么生猛,硬逼着自己的每颗棋子,似有要一个个吃光朕所有棋最后再让朕输的架势。我能赢她?这等女子看着实在没有半点想去接近的想法。
转而对身边太监说:“把婷婕妤叫到大庆殿,陪朕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