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心道罢了,这女子生得是冰肌玉骨玲珑剔透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另外一面张雪莲扭扭捏捏躲在老爹身后,一女子上下打量男人多有不便,张雪莲就在张员外背后偷偷地看。心里想的是,这莫不就是丫鬟说的,我未来的夫君?
张雪莲早就知道这门娃娃亲,她娘在世的时候就和她提起过这件事,并且百般叮嘱说你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这门亲事定下来你就不是咱们老张家的人了。张雪莲不服气,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让这三言两语给圈住?所以等到王鹤来拜访的时候她听信了他爹的话,闭门不见。这闭门不见就是三年,张雪莲还觉得挺得意,心想我这是大户人家,选择男人还多少应该有点自由。
三年未见,这第三年末尾终于二人得以相见,这一见面是两厢得意,眼看这门婚事就能促成。
澹台隐先把许飞托到墙头儿,随后自己也猛地向上一窜来到一人多高的红墙之上,墙头儿边上有一颗大枣树两人就咪在枣树后面。从这里看过去视野开阔,正好看到两伙人在门前你侬我侬。
许飞一指,“那个就是王县令吧?”
“没错,果然年岁不大,可也是一表人才。”
“不是说还有个小媳妇儿吗?”,许飞压低声音,用眼睛在人群里寻找。
澹台隐一皱眉,“你哪儿听来的消息?”
“我给了店小二十文钱的铜板,伙计说了,这张员外家有一女孩和王鹤定了娃娃亲。”
两人又扒开枣树的树杈子朝门前观瞧,找了一阵就找到一位穿着淡粉色襦裙的女子躲在张员外身后,心想这应该就是那女孩不会错了。只是看背影,身高并不算太高,后脖颈皮肤挺白净。澹台隐刚想要绕到前门起看个清楚,张员外转身就把客人往大厅里面请,这一下十几号人全进了屋子,剩下的军兵把守门前。
澹台隐两手一摊,“呦吼,这下好了,没得看了。”
大堂里一众人等互相寒暄暂且不提,临末了张员外要留大外甥在家吃饭,吃完饭估计也就是三更半夜,说着话就要他在张府留宿。王鹤虽然有点不愿意,可毕竟舅舅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舅舅毕竟是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在舅舅家住一天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打发手下的人打道回府他要在张宅留宿。王鹤想着一来和舅舅叙叙旧,二来还得谈一谈和张雪莲的婚事。
酒桌之上两人把话谈开,王鹤并未咬着张员外不放。张员外也是借坡下驴,顺带手就促成了这桩婚事。酒过三巡,张员外命令手下仆人给腾出一间上房给王鹤居住。县太爷就这么住到了张员外家里,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睡。王鹤这个人习惯了深更半夜读书,十年寒窗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有什么白天黑夜醒了就读书困了就睡。白天大街上吵吵闹闹,他就养成了一个半夜三更起床读书的习惯。别看他喝多了酒水,一到时候还真就精神起来了。
王鹤从床上坐起来,还以为是在自己家,抬手就要去摸火折子,摸了半天没摸到,但是手指尖儿上黏糊糊的。王鹤心中一动,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