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终于安静下来，她抬头看着被水渍溅到模糊的镜子。

惨白的脸上描过的眉毛不相称，只有红唇星星点点透着水亮仍旧娇艳欲滴。

周桐一笔一笔擦掉重新描眉。

时间过得很慢，她整个人松弛下来，还是要出去的。

去宴会厅隔着一条走廊。

东方煜熠背着身子在过道上抽烟，他夹烟的手指泛着青色。周桐顿了一下，心里泛起波澜强压着低头走过。

身后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收回去周桐转过身便跌进东方煜熠的怀里。

周桐逆反的挣扎，反被搂的更近，他低头拧着眉看她，两人的鼻翼似乎要碰触到。

手心的汗粘粘着周桐的腰身，镂空的设计似有似无让周桐一阵战栗。

周桐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对于东方煜熠，她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羞红了脸，却硬撑着瞪眼回看她，她不想输来着，却事与愿违。

“你和于伯贤什么时候认识的?”东方煜熠慢悠悠开口。

“你泼我一身水的时候吧。”周桐失笑。

“这么快，倒小瞧你了。”东方煜熠又露出那种看透彻的厌恶表情。

周桐看到了嫌弃，看到了不配，看到了低贱这些他心底的声音。

她苦笑，挣脱掉：“如你所愿，满意了吗？”

东方煜熠欠身，松开她。

他整理衣服，好整以暇：“跟我有什么关系？”长腿迈开，“你最好离我远点。”

周桐冰冷着脸，一言不发。

而东方煜熠的另一半话被生生咽了下去。

“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