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下学期刚开始,林汇雅他们青协社团就组织了一个为贫困山区捐献衣物的活动。她们宣传部需要做前期的宣传和画海报,商议之后决定选在大家都不上晚自习的时候把海报画好。她们社团的活动室在7号教学楼的负一楼,那是她们整个学院社团活动室的集中地。
晚上的负一楼很是热闹,有排舞蹈的,有在练架子鼓、吉他的,也有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比如林汇雅她们。在网上搜了N多海报图示进行对比之后,她们就开始进行了创作。林汇雅是真的没有艺术细胞,所以她就在旁边协助她们上颜料。
当初社团招聘时,部长黄珊让她画一个活泼可爱的跳着绳的小女孩,结果她呈现出来的效果是一个忧郁且沧桑的,不知芳龄的,且能看出是一个女的(扎着俩小辫),在那自缢......至于她为什么能进入宣传部,用她们部长话说就是当时缺人手,在那一排小姑娘里她格外顺眼。两个助理,一个能画花瓶,一个可以当花瓶,完美的搭档。作为后者的林汇雅,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花瓶,她给自己的定位不是陈列的摆设,而是参与者,在绘画方面没有天赋,但她文笔还不错,校园网的新闻宣传基本上都是她出稿的,认真负责的参与每一次活动,跟进每一次活动的进展,话少能干的林汇雅自然深得部长黄珊的喜爱,关键是她们部长是颜控晚期。
“汇雅,你这颜色涂得不错。”黄珊欣赏着刚刚竣工的海报,脸上藏不住的满意。
“学姐,主要是琳琳画得好。”林汇雅觉得如果画得不好的话,涂得再漂亮还是一幅失败的作品。
“这么谦虚干嘛,你们都挺棒的,比我们当时优秀太多了。”
黄珊刚说完,活动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这话倒是不假,你们部长当时连鸡蛋都能画成方的。”
说话的是启晟,他提过来一大袋夜宵。
“呦,什么风把咱们社长吹过来了,学妹们,你们有木有感觉咱们社长简直就是大暖男一枚啊,在咱们社团简直太幸福了有木有,其他社团可没有这种待遇啊。”
“学姐,我们早就发现了。”琳琳早已眼冒火花,摩拳擦掌,跃跃欲吃了。
“学妹们早就发现了,咱已经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现在才发现有点晚了吧。”启晟一边说着一边把夜宵摆出来。
“酥脆炸鸡翅、宫保鸡丁、酸辣土豆丝、鱼香肉丝,还有我的嘟嘟奶茶,社长,我决定我以后要为咱们社团贡献出我宝贵的青春,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黄珊已经迷失在夜宵扑鼻的诱惑当中。
启晟笑笑,走在绘画区,问道:“海报画得怎么样了?”看了一会儿,又说道:“还不错。明天活动12点开始,组织部那边11点多就会把活动帐篷搭好,你们12点前把这个海报展拿过去,林汇雅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对吧,你到时候负责采像。”
林汇雅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暗自佩服社长大人的好记性和强大的领导能力。
活动帐篷搭在图书馆和第一食堂中间的路边上,那里是全校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各个学院的学生下完课去食堂就餐就会经过那里。林汇雅她们早早吃完饭就在那各司其职。由于是活动的第一天,来捐献衣物的人并不多,她们也并不着急,淡定的坐那晒着太阳,看着人来人往的同学经过,或是耐心的跟过来咨询的同学介绍。林汇雅在一旁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偶尔拍几张到时候宣传能用得上的照片。
中午时分,太阳正当空照,洒下的暖阳让这条林荫道明媚了不少,林汇雅索性摘下手套随手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暴露在空气下的手指似乎没那么寒冷。
“你手套掉了。”
林汇雅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口袋,果然里面只有一只手套了。
一只针织的灰色手套被递到林汇雅的眼底下。手套看起来不精致但也不粗制乱造,全灰色的粗毛线针织,工整的针线上有一条条纹路,像是小时候大人给小孩织的毛衣上面那种花纹,让手套看起来不单调但也不风情。
“你自己织的?”旁边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林汇雅一边回答,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手套,“谢谢。”
“你吃了么,这么早就开始干活?”很明显旁边的人在找话题聊。
“已经吃了。”林汇雅如实回答。
“你们要募捐几天?”
“三天。”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的空白,安南逸手插在口袋里,脚在那踱步几下,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后他就只是说了一句:“那你先忙,我吃饭去了。”然后跟身旁的伙伴一起离开。
林汇雅在那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相机,百无聊奈,没什么可忙的。
第二天来捐献衣物的人明显增多,她们准备的十几个麻布袋已经用掉了一大半,林汇雅在一旁采像并组织大家签名,社长启晟今天也在那帮忙,但他那边格外的繁忙,女生都很自觉的排到了他那边,尽管他扯着嗓子对后面的人喊“两边都可以捐,那边也可以排队”,“那边也一样的可以捐衣物”,但效果不佳,他面前的队伍依旧越来越壮大。
部长黄珊看着启晟忙得焦头烂额的模样,颇为惬意地对着其他几位社团成员道:“这件事告诉我们,长得帅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
组织部的部长也打趣道:“估计老大现在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后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