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即使南若让子,他也未必是妹妹的对手,可是他还是不肯服输,便跟妹妹耍赖,称妹妹棋艺精湛能够赢他,全是因为背着他偷偷地看了许多棋谱的缘故,这理由一直都让南若觉得非常无语。
“猜先吧!”南恒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里,满脸骄傲地看着妹妹道。
南若却神色自若地拿了枚黑子放到了棋盘上。
“哈哈!你猜错了,我执白先行!”南恒数完手里的白子后,十分高兴地笑道。
可是他的这种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在南若轻轻松松地赢了他三盘,然后又赢了两盘饶先棋之后,南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了,“……那个丫鬟叫良儿……”
然后已迫不及待地想从月洞窗跳出去了,但却被南若猜个正着,把他给拽住了。
南恒一脸颓然,却仍旧不肯服输地说道:“今日小爷我状态不好,你别以为我是真的输给你了,我是怕把你杀得太惨,你会哭得稀里哗啦,到时候南持正知道了还不得又唠叨我欺负你啊!我这才让着你的,你可别得意!”
南若看着哥哥坚决不承认他输给了自己,一副嘴硬到底的样子,不由好笑,道:“谁要和你说这个了!”说着伸出了手来,“给我两张银票救救急。”
“干嘛?想敲诈啊!”南恒右手立刻抓住了自己左边的衣袖。
南若气结道:“都说了是救急了!”
“没有,没有!我没带银票出门。”南恒闪烁其词,敷衍着妹妹,“我得赶快溜出去了,否则让巡夜的婆子看到了可不好!”
“那这是什么啊?”南若将他的左边衣袖扯了过来,把荷包拿到了手里,从里面取出几张银票冲他扬了扬,“废纸吗?”
南恒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给了那个叫良儿的小丫鬟银钱,让她来服侍我的啊?”
南若一面问哥哥,一面低着头整理荷包。
她只拿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自己的荷包里,又将哥哥荷包里的银票整理好才塞还给他。
南恒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脸神秘地和南若耳语道:“之前你不是在杭州住过几天吗!那时爹怕你在杭州住不习惯,早给你找了服侍的丫鬟,那丫鬟就是良儿,她老子原来曾跟着我们爹打过仗,爹还救了她老子一命。
“她老子伤了腿后,就留在杭州的田庄上当了个小庄头,可心里却一直想报答爹的恩情,就托来托去,让爹知道了,爹清楚她娘老子都是本分人,就准备让她到半桥巷来服侍你。
“可当时八姐姐又赐了个丫鬟给你,爹又担心服侍你的丫鬟多了,老太太说你张扬,就没让良儿来服侍你了。
“后来你不就回了我们在苏州的府邸了,爹也就没提,谁知道你和爹赌气又跑到杭州来,你走之后,爹十分担心你,可绿简和红笺两个死丫头偏偏听你的吩咐,待在西北不走。
“爹就又是给你写信让人快马送来,又是在五哥面前嘀咕怕你受委屈便提起了此事,我溜回来的时候,五哥特意交代了我,还说别人服侍你,她和爹都放不下心来,让我千万记住。”
说到这里,他轻哼了一声,“难道别的丫鬟就不懂服侍人了?!要我说啊!爹和五哥就是操心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