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个庞然大物,铺天盖地的袭来,向我嘶吼着让她喂食,我又开始心生恐惧,怕是控制不住它了,我将被他撕食。
若是它心情温顺,我想将它带出去晒晒太阳。黑夜让他肆无忌惮的疯狂生长,阳光下,他就像一只忠诚的黑狗,陪着我。事实上,我需要它胜过它需要她仅此而已。
我家也有一只狗名叫小黑,曾经我忠实的守护神。我妈在北野照顾我的时候,我爸在家里把他弄它弄丢了。
那天,我妈说她想回家了,也是那天,小黑丢了。我爸早上和工友去人市儿干活,把小黑锁在了门外,可能被狗贩子抓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无比难过,却不会伤心流泪。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曾经养了一只白猫死了的时候,我好些天都难过的流眼泪,然后被取笑一番。但是我当时真的很难过,被取笑也很难过。我便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我喜欢什么,我深知喜欢这件事就像私有的宝藏,也许只是自己在时光的长歌里捡起的记忆碎片,拼接的图片,不值钱,却是灵魂深处最珍贵的东西。
徐铮扮演了中国一流的催眠大师,因为酒驾,他的未婚妻和最好的朋友同时丧生。事后他极力的过着正常人生活,然而内心却夜夜备受着煎熬,自虐,自我催眠。在他的老师,家人朋友的合力帮助下,一场催眠大师与病患的较量拉开了序幕,越演越烈。谁是催眠大师,谁是病患,结尾180度的急转弯,让我们恍然大悟。
“我可以治愈自己的,却不自虐的不愿。不是我不能被原谅,而是不想被原谅。”徐铮挣扎着泪水哽咽着说。
女催眠大师意味深长的回答道“对,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原谅你。”
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无法原谅的永远不是别人,就是怕,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他们的无知,他们的固执,他们的自我羁绊,用过去捆绑着通往明天的手脚。
L老师这次送我出咨询室再三叮嘱,他说,“我们这也熟悉了,你哪天想来就来,如果其他的老师不来的话,我通常晚上都在这里值班。没在这边就在隔壁行动活动室里。你想来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像一个慈父,嘱托远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将我送出门外,望着她离开。
事实上,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他那么多,是出于信任,还是癔症。自幼缺乏关爱,而渴望被关爱的残缺心理。编织着悲惨的童年故事,艰辛的成长历程,强大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玻璃般脆弱的心。
自我封闭,却渴望着被理解,被接纳,被爱。挥手说再见,她的心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彻底的将结好的旧疤撕再度撕破皮,而后在看它一层一层长新皮,痒了忍不住再挠,伤口血肉模糊。自责懊悔该好好对它,却在下一秒又徒增伤悲。它是在时间的缝隙中长起来的,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那个伤疤结了很厚很厚的皮,时而伤口还是发痒,有力去挠,却不会轻易的溃烂,像受过伤的树愈合后长成的树瘤,伤疤上很难再被斧头砍伤。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自古有一句老说,久病成良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告诉了L老师什么,因为我知道若我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咨询师,助人,自助。
我是谁,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