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在此事上做到了绝对的保密,白老爷叫来墨浅,;“昨日你为何不在小姐身边!”白老爷抬头看向墨浅。“在下本在小姐身边,是小姐让我当夜务必保护白谦少公子,所以在下桥时未能跟在小姐身后。墨浅愿调查此事后自断手臂以作惩戒!”
“你是该惩戒自己的疏忽!如果昨夜顾尧未及时赶到!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么!”
墨浅不说话,腰板挺得笔直,他内心发誓此事过后定寸步不离白颦身旁,自己犯的错也该罚,不反驳。
顾尧坐在白颦屋内的桌案边,白颦抬眼望向顾尧。“昨夜你为何第一个赶到?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小道内的?”他看向白颦正色道:“有件事我需要你知道,我也还未给白老爷说,我怕他更担心。在你被带入小道前,还有一人在你下桥时准备袭击你,我看到他拿出了匕首准备刺向你。我便从桥上阻止了他的行动。我用石子打中了他的手臂,此事之后我心知恐有异变,便决定跟上你。下桥后就发现找不到你,便询问周边人,得知你被抢了荷包。就按照小贩的指引走向了那个小道。正巧碰到你往外跑。”
“还未给你正式的道谢,昨夜多亏了你。还要麻烦你找到那个老人和孩子。”白颦起身言谢不料因为久卧突然起身失去了平衡,还未反应便向榻下倒去。
顾尧赶忙去扶脚下却踩到了床榻下的脚踏,一下子没能站稳,又怕白颦摔下榻去,不再多想便抱住了白颦自己向下倒了下去。
‘嗵’
在门外的穆一听到一声闷响,赶忙敲一敲门问发生了何事;“无事,无事不小心踢到凳子了,凳子倒了”顾尧假装镇定的回答门外的穆一。
白颦是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了,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和顾尧的嘴唇碰在了一起,那一下好像触电又好像脑子里霹了个响雷,自己瞬间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怎么抓了。
顾尧耳根子都红了,赶忙起身将怀中的白颦放在了榻上,拿起掉落的锦被给她轻轻的盖了上。有些慌乱的说,“不必言谢,你好生休息,有消息了我会告知你。”逃似的走了。
在门外等候的穆一,此时内心非常焦灼。他看到顾尧出来赶忙过去询问。;“妹妹身体如何了?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她无妨。我定会好好调查的。”
顾尧带着穆一走出白府。内心已经有了第一个要调查的人。
这边白老爷从书房内拿出那个小木盒,他思虑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它交给白颦。他叫上白谦,两人一同走向了白颦的小院。
白老爷这才将捡到他俩的实情告诉了姐弟。白颦看着木盒子内的手帕和扳指。听着爷爷讲述捡到他俩时候的细节,内心好似阴雨绵绵的天气怎么都没办法放晴。明日就要见江璃的师傅了,哪曾想又遇到暗杀,流年不利。她决定见完江璃的师傅后和曾祖父还有弟弟坦白。
事件从始至终白谦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无畏的关心和慌乱帮不到姐姐,只会让姐姐担心,以前的自己热爱文学热爱山川河流热爱文人雅士,学识渊博又有何用!名震京城又有何用!自己在文学上的造诣还没有姐姐开一个铺面来的实际,事实就是,自己除了让姐姐一味地操心和担心,自己什么也帮不到姐姐,明明!明明和姐姐一般大,为何差距这么大!自己只会拖累人!!!
白谦的内心此刻无人知晓,他没有漏出任何破绽,没有人知道白谦的内心是多么自责和无力,因为隐藏的好也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所想。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冲击,回想起从小到大,永远都是姐姐在保护自己,曾祖父给自己最好的,自己从未对他俩付出什么,做了什么。
白谦这几日每次陪姐姐说完话都会身心俱疲。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又为何开始抗拒曾祖父和姐姐,每每在书房内,他都躁郁到无法看进去任何书籍,他觉得自己可能病了,因为姐姐被绑架这事好次刺激到了自己最脆弱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不能!不能让姐姐看出来!姐姐又要担心了!!他决定出去走走,准备出府时,黄生跟在了身后,白谦心烦的喊;‘别跟着我!’
黄生定住了,黄生有些纳闷,公子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重话,连脸色都没甩过、这是怎么了?
走到河边的白谦坐在了石头边上,感受河边清凉的风吹向自己,近几日心里的烦闷终于有了一丝纾解。白谦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好像想要吐出近几日心中所有的烦恼。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这风吹。很快夜幕降临,白谦起身拍了拍衣袍,走向了白府。
他没有看见,远处桥上有一妇人一直在盯着他,看白谦痛苦,那位妇人拉了拉头巾阴恻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