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落魄的妇人跪倒在府衙门,用力的拍打着府门,口用伊伊哑哑的喊叫着。
路人们指指点点,凑近一看,那妇人手指头黑漆漆的一片,仔细一看竟然是被人拔去了指甲,血和污垢结成了一块,没有处理好的手指头个个胀得像萝卜头,拼命拍门脓包一下子就破了,红红白白溅了得到处都是。
却还是不停的拍打着,有些围观者本来只是远远的站着,看到后来实在不忍上前帮忙才发现这妇人不仅手指都是伤口,舌头竟然被人割去了!只剩半截含糊不清的想要诉说着血泪。
这件事情不到半日全城就沸沸扬扬。
苏岩当时就在府衙,和祝明马上接了诉状。
苏岩想叫衙役先帮她清理下手指的伤口,府衙没有女眷,要向帮她看,只能等找个衙役家的妻子过来帮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衙役拿着药瓶和白布过来想帮她清理,那妇人却惊恐闪躲着,拿着药瓶的衙役一脸尴尬,帮她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苏岩肃着脸让他放在一旁先,蹲下,用尽量柔和的语气问那个妇人是从哪里来,
苏岩想知道她来自哪里,哪怕只能说出其中一两个字,那样他可以有线索去找到她的家乡,问她的乡人发生了什么。
可她说不出话。
她想控诉,她撕生裂肺的叫喊,凄厉的似杜鹃啼血。
苏岩有一刹那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忽然那妇人疯了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拽着自己的衣带。
苏岩别过头。
“你这是作何”
祝明也不好意的背过身子,那妇人太害怕别人接近他,他们便让衙役和记录的师爷都下去了。
现在这般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妇人还在疯狂的扯着自己的衣带,因为剧烈的动作喉咙“呼哧呼哧”的响。
她手脚并爬着,举着腰带,可这些官府的大老爷们不回头看她。
“啊啊啊!”
绝望又无奈。
苏岩忍不了,闭着眼睛转过头,双手寻找着妇人的位置,探寻间却摸到了一条粗糙带着体温的腰带。
苏岩铮开了眼,妇人无力的伏在地上,右手撑着爬着过来,刚才拍打府门已经破了的手指头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痕迹,左手举着一条布,布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