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真是忧国忧民。”
祁王没有听出文惜熙话里的讥讽之意,还以为她是真心拜谢,施施然还了一礼,语气很是忧虑。
“唉……公主谬赞,您可知阮家之事?”
文惜熙眨眼看向他,配合地摇头,祁王见此则幽幽一叹,惋惜地说道,
“就因为本王与阮家有几分交情,皇上才如此迁怒,两百多人的性命便这样化为飞灰——”
“那阮家不是因贪墨才会如此么?”文惜熙冷不丁地问。
祁王神色未变,很快说道,
“仅仅是贪墨何至于此,是阮家明知有那遗旨之事,任不避嫌地与本王交往,才会惹了皇上迁怒。”
“遗旨?”文惜熙一愣。
祁王似是因说漏了嘴有些懊恼,但见文惜熙问起,便干脆坦然说了,
“唉……父皇曾留下诏书藏于宫中,然而父皇薨逝时,本王正在江南监督修缮水利之事,被洪水困在江南,回来时皇上便已继位了”
他的语气很是愤然,
“父皇信任他,才将都城的守卫之责交予他手,他竟是恩将仇报,先伪造了父皇遗旨,又借口鸠杀了大皇兄和四皇弟!”
“若不是我远在江南,怕是也难逃一死!”
说到这儿,祁王忽然变得十分激动,紧紧地握着手中折扇,连青筋都暴起了,
“他如今登基一年不到,若连我也死了,他屠戮兄弟之名便彻底坐实,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本性残忍,继位后更是日渐暴躁,若是再过两年,难保他不会对本王痛下杀手!”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本王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