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希菲尔德那双混浊的三角形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鲁道夫额头开始泛出了冷汗,或许有不断吹出充足暖气的空调所起到的作用。
但是更多的应该是此时面前这个低矮的老头带给他一股无形的压力。
卡卡罗特轻咳了一声,看着这个和英俊的香波特相比,除了性别以及体内的血脉并没有半点相似的希菲尔德?罗伯茨。
虽然脑海中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刻,对,没错,就是许久之后的再次碰面。
或许这位忙碌的侦探,早已忘记了当时还是个小家伙的他,但是他绝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这声有些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成功的引起了这个如同酒鬼般老头的注意,希菲尔德看着卡卡罗特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
可能这个比他那个自恋的儿子看起来还要英俊的年轻人,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诧异。
“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你的客人吗”?
说着,希菲尔德看着周围墙壁上那些原本挂着照片的地方,墙纸的颜色看起来确实要比其他地方新上许多,开口打趣道,“嘿,我明白了,你想让换点照片。
毕竟整天被一个自杀的人盯着总会觉得不舒服,哪怕这个人是你的父亲,不过你挂一些你的照片应该比这个油头粉面的模特看起来好上许多。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初次见面看似令人印象深刻,可是肤浅总会让他们的皮囊一文不值”。
并没有在意这种过于直白的话,卡卡罗特虚眯起双眼,微微低着头看着这位狂妄的侦探,年迈的年纪让他有了丰富的生活阅历,却并没有让他懂得什么是尊重。
越来越多的财富以及身居高位的环境,让原本出身并不算好的希菲尔德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能因为他有着一个和自己从小并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在某个冬日的早晨,流淌着恶臭污水的小巷子中,被路过的垃圾车司机发现,不过那具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尸体早已被冻的毫无声息。
而现在希菲尔德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父亲一样嗜酒成性,那个随时带在身边的银色小酒壶就像他的缪斯女神一样,可以在他陷入思想的死胡同时,给他带来新的灵感。
略微有些摇晃的身体慢慢的挪到沙发跟前,拿波里虽然现在已经算是这里的主人,不过依然有些畏惧的往旁边挪了挪,而希菲尔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中央的位置。
那颗硕大的脑袋靠在椅背上,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雕花恰好像顶王冠一样,在他那头卷曲的花白色头发上。
像是睡着了一样,希菲尔德闭着双眸,只有胸膛在微微起伏着,身上那套和卡卡罗特很相似的深灰色美利奴羊毛西装,在胸口的位置用一枚镶嵌着碎钻的黄金领带夹,让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上面。
虽然现在这是很少出现在西装上的装饰,可是现在看来却丝毫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
半晌希菲尔德睁开双眼,目光中原本的混浊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像只壮年的雄鹰一样,带着锐利之色盯着卡卡罗特,郑重的开口说道,“好运的小子,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