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人?她在暗示我?不,是明示我!
方尘又飘远了。
“你怎么了?”
女子看着方尘突然傻笑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没什么,你为什么救我啊?”
“你猜?”
“嗯……原因很多,但主要原因应该是觊觎我的美色。”
女子又笑了起来,美目中水汪汪的。
“不要脸,谁会觊觎你?”
“嘻嘻,谁知道呢,你叫什么名字?”
“胭脂。”
“方尘。”
……
时间过得很快,半月的功夫就这样过去了。
方尘已经能够活动开来了。
这半月,除了第一天,睡的都是冰冷的地板,绝情!
这半月,躲进过床底,躲进过浴池,躲进过被窝,然后被一顿锤,乐此不疲。
后来恢复个大概,便没什么了,跳到房梁上只是等闲。
这半月,嘻笑打闹,银铃般的笑声与傻乎乎的笑容,深深的刻在彼此的心中。
这半月,少男少女间的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这一天,黄昏。
“胭脂,我带你走吧。”
方尘笑嘻嘻着,依旧没个正形,但是眼中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
胭脂盯着他,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不会这样逃走的,我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这算是那个要求吗?”
“不算,那个要求我还没想好。”
“呵,女人。”
“怎么?”
感受着凌厉的目光,方尘脸色一垮。
“不算就不算嘛,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我等你回来。”
看着余晖下腾跃着的身影,胭脂知道,只要他回来,她会跟他一辈子,不论生死。
……
而在方尘离开咸阳的当晚。
秦王终是没有醒过来,崩逝于咸阳宫,享年七十三。
三日后,继位的安国君病逝。
其子赢子楚服丧继位,举国素缟七日。
与此同时,承影之名时隔数百年再次震惊天下,弑王的大逆罪名死死的扣在了承影剑主的头上。
秦王不是他杀的,他是被吓死的,方尘欲哭无泪。
但匹夫一怒,血溅王侯的版本无疑更符合天下人的心意。
酒桌上聊天都更刺激,有没有?
那日犹如神迹般的剑决景象,迅速席卷整个秦国,乃至七国天下。
……
一座庄园中,
“他真的这么强?”
一个三十出头,头戴王冠,身披素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喃喃着。
画像是龙右给他的,选择也一并交给了他。
“是的,能与龙右战到那般地步,其实力已踏上了天人界限的门槛,万人敌只是寻常。
通缉与否,没有多大的意义。”
阴影处响起了一道声音,走出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他面色凝重道。
没有人能在那种存在下,神色轻松。
哪怕他是吕不韦,哪怕他是罗网之主。
“是吗,万人敌?不应该存在世上的。”
赢子楚说着,五指收拢,画像眨眼便化作了齑粉,散落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