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钧感受着方尘怪异的目光,干脆的闭上眼睛。
“啧啧。”
方尘摇着头,进了大殿。
然后门“啪”的一下关上,把方尘吓一跳。
这赵王宫画风很清奇嘛。
“你来了?”
就在方尘腹诽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尘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朝着自己走来。
年纪比那个秦王小许多,但眼中的沧桑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过大王。”
思索归思索,方尘还是行了个礼。
“免礼,先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许多,也没传闻中那般的,嗯。”
赵王将躬身的方尘扶了起来,笑道。
“坊间传闻罢了,大王明察秋毫,自是不会相信。”
玩礼贤下士这套?
方尘心里乐开了花,短短一夜的功夫,我就这般抢手?
但面上依旧稳如老狗,淡淡道。
“明察秋毫?孤那里当得起,冒昧将先生请来,还望先生见谅。”
赵王闻言抚了抚长须,面带愧色。
“在下实不敢当,只是大王孤身一人与在下相谈,就不怕万一之测?”
方尘已经感知过,殿内除了赵王与他自己,没有任何武者,甚至连一个宫人也无。
这也是奇了,我好歹失手间接杀了个王,这么不给面子?
“孤纵横沙场数十载,生死,早已看透。
若有外人在,孤的心便不诚,怎好向先生请教?
孤听闻先生乃鬼谷门人?”
赵王眼睛微眯,正色道。
请教?纵横术?我不会啊!
五年里,鬼谷子老头都放弃培养我这方面了。
纵是如此,这场面不能不撑。
方尘点点头,负手在后,一副高人风范。
鬼谷子老头就是这样,准没错。
赵王也不拖沓,他问道:“先生以为,如今之赵国,于这天下间如何?”
“大王,想听肺腑之言,还是奉承之语?”
“自是肺腑之言。”
“自长平之战,邯郸之役,赵国早已元气大伤,虽仍为大国,但已失了争霸之基,而能解此患者,别无他法,唯有修生养息,静待来日。”
呼~,总算混过去了。
赵王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赵国之衰,始于孤,孤万死难以面历代先王。
孤何曾不想修养民生,只是如今天下,蛮夷之秦实属虎狼,常起边衅,战事不断,又当何如?”
“前人之法,合纵以抗秦。”
方尘目光深邃,这我知道!
怎料,赵王突然合手深深作了一揖,沉声道:“先生所言,亦是孤之所想,孤愿拜先生为赵国上卿,以先生之威名,鬼谷纵横之才,合六国以抗秦!”
方尘面色一滞,好家伙,把我套进去了。
“在下散漫惯了,无意于朝堂。”
“先生若能入赵,些许繁文缛节,免去有何妨。”
方尘摆摆手,谁在乎这些。
“先生若能入赵,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孤愿奉先生为王师。”
方尘再摆摆手,谁愿意当谁当。
赵王眼神一凝,世上真有无欲无求之人?
于是试探的问道:
“先生若能入赵,良田千顷,金银珠宝,七国佳人,予取予求。”
方尘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