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边的守卫如三人所料,十步一岗,半刻钟一换。
换做往常或许没有这么严格,但此时其他据点都被朝廷端了,他们将秦惜捉来此地是最无可奈何的做法,自然也要严防有人闯入。
那只被拴在树下的猎狗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冒着绿光,突然跳起来朝某个方向叫了两声。
“谁……”守卫拔出手中的剑,警惕的朝四周看去。
更多的火把很快被点亮,挨着猎犬的手下趁着夜色好好看去,见那猎犬低着头在草丛中嗅来嗅去,仔细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被咬死了的鸟。
“彪哥,没事,是王爷逗只鸟玩呢。”手下收回手中的剑。
“妈的,大晚上是要吓死老子……。”被唤做彪哥的男人看了一眼猎犬,骂骂咧咧了两声,也将剑收回鞘中。
黑夜重归宁静,从守卫眼皮子底下进来的三人往前走了很久才停下来。
此时就连赵时彦也不得不佩服君离亭的先见之明,要不是有那只山雀,说不定他们得多费一番功夫才能不引起那些守卫的怀疑。
君离亭停了脚步,将怀中还剩下的两只死山雀掏出来丢掉。
“看来他们人手折损过多,连个正经守卫都没了。”方才那几个守卫虽然血气很重,但根本不是受过正经训练的守卫,只怕是从哪个山头招来的山匪。
秦战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卷来,借着刚从云层露出的一角月色,将地图指给两人看:“这是周山的大致地形图,只能找到十几年前绘制的,或许在这十几年间,又有很大变化了,只能看个大致轮廓……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是这里。”总体来说就是,他们对周山完全不了解,也根本找不到可以了解周山的任何资料。毕竟在这之前谁都对这座毒山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