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收到还是他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身体里的毒解了没有?秦惜越想越慌乱着急,一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这一日,嘉县难得的热闹非凡。
其实吴雍和并不如卖烙饼的老板娘说的那般人人喊打,他虽坏事做尽,但大多都是在背地里,在百姓面前依旧是威严的一方父母官。
父母官难得大张旗鼓的办喜事,又是施粥又是流水席的,百姓犯不着纠结于他娶的是第几房小妾而惹得大老爷发怒,该吃吃该喝喝才是实在。
于是总的来说,不高兴的除了秦惜和萧元焕,恐怕也只有吴雍和府里那几个女人了。
秦惜盯着床上的大红喜袍发愣,一双眼睛微微发红。
一大早被叫进来的喜婆不敢为难一脸冷意完全不配合的新嫁娘,面面相觑站在屋里良久,最后是被萧元焕赶出去的。
一边出门一边道:“怪不得县令大老爷这么重视呢,你瞧瞧那小脸蛋,真是我见犹怜哟!”
秦惜一茶盅甩到门上,几人讪讪闭嘴,各自到外面候着了。
萧元焕此刻也憔悴得很,这几日他用尽了手段将消息送出去,可惜如今也不见回应。吴雍和虽然不说,但他背地里依旧是小心翼翼防着两人逃走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此刻他们实实在在体会到这种苦楚了。
“对不起,师兄,我连累你了。”秦惜吸了吸鼻子。
“说什么呢!”萧元焕笑着摸摸她的头:“大不了喜宴上劫持了吴雍和,咱两趟着血出去……再不济,咱就说出真相表明身份,众口悠悠,就算死也要让这群杂碎得到惩罚。”
“嗯!”秦惜重重点头。她死也不会委身这些恶人。
如今,她只不过是不甘心,想为自己和师兄争取最后一丝机会而已!
君离亭,我好怕,怕从此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你了;更怕,万川河畔,你已经在了!
那时候的秦惜想了很多,可曾后悔过自己这一次的一意孤行?
后悔过的,她不该不考虑危险就威胁师兄跟着自己冒险,也不该瞒着大哥一声不响的偷跑,到最后生死关头还要麻烦君离亭。
她该光明正大的奔赴他的身边,哪怕世人诟病、瞧不起她,她都不在乎了。连命都没有了,她要那些虚名做什么?阿姐他们那么疼她,又怎么会为了所谓名声枉顾她的性命?
她真是蠢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