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君离亭带着秦惜离开很久,周显站在原地,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识好歹,老夫好心给你忠告,最后倒成了老夫的不是。”
“这事本就是您做得不对。”从屋里走出一个打扮豪爽的美貌妇人来:“您就算是好心,要说什么也该去找逸亲王爷说,哪有您这样的,给一个小姑娘下马威,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也不怕毁了您一世英名。”
周显梗着脖子骂:“君离亭是能听进去我说的哪怕一句,他当初就不会冒死跑到嘉县去了。”
说到这儿周显有些心虚:“我这不是觉得那头行不通,想在秦家小丫头这边下功夫嘛!”
“说到底您就是'欺软怕硬'了。”周落月走过来,取笑到:“觉得景阳郡主一个小丫头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能被你唬住。没想到的是啊,逸亲王爷会为了她和您这个救命恩人翻脸。”
周显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你就看着吧,君离亭那小子今日不听我的劝,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后悔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周落月给他倒茶:“要我说咱就把逸亲王的毒解了,利落的回齐州才是正道。我知道您看在司徒家的份上想帮逸亲王,但我们想帮也得看人家乐不乐意我们帮是不是?景阳郡主有难,他连命都不顾也要去嘉县,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对景阳郡主的真心吗?您倒好,趁着人家不在把人家心上人叫到自己家里好一通冷嘲热讽,他能不生气吗?”
“我……”
“您也别我了,逸亲王这毒可耽误不得了,明早准备准备,我们还得登门拜访呢。”
“不去。”周显脾气上来:“老夫纵横沙场四十载,还从来没向谁低过头,他不要命,我眼巴巴凑上去干什么?”